希望那飞鱼卫看在她如此知情识趣守口如瓶的份上,不要再来找她麻烦!
文氏放松下来,身子往后靠了靠,朝含笑使了个眼色。
含笑会意,“敢来我们镇海侯府行窃,那偷儿真是不知死活!既然如此,你可看清那人的身形相貌没有?若能细细描述,等抓到凶手,世子爷和夫人自然记你大功一件!”
兰亭心中一动,看来文氏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才会继续询问贼人相貌。
自己该如何回答?青天白日的,那人又没蒙面,若说没看清,那也太假了。
可那人的容貌,只要见过必然印象深刻,若是因为自己的说辞导致他行迹泄露,按照那人狠厉的性子,必然会将账算到自己头上。
一时间,兰亭有些头疼,不由在心中怨怪谢洵生得太好,也不知这个人是怎么当上飞鱼位密探这么久不被人发现的,还稳稳坐上了玄铁的位置?
“那人穿了一身黑,长得嘛……”兰亭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对了,獐头鼠脑、贼眉鼠眼!做起事来更是鼠肚鸡肠、鼠目寸光!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原本提笔准备画像的含笑将笔扔回桌上,气呼呼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个死丫头到底有没有看清啊?”
“好了,”文氏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发胀的太阳穴,“这丫头年纪太小,能记住这些已经实属不易了。”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文氏看向兰亭,温声叮嘱,“世子的书房事关重大,今日无故遭贼,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要牢记守口如瓶!否则出了问题,便是我也保不了你,知道了吗?”
兰亭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兰亭知道了,保证一个字也不往外说!”
“雪莲,带下去吧,”文氏摆了摆手,“赏她些东西,对外就说这小丫头干活实在,擦书架时不慎扭了脖子,也算是给她压压惊了。”
“是!”全然不知几人已经交锋几个来回的雪莲一口应下,欢喜地推了推兰亭,“还不快磕头,谢过夫人的赏!”
原本因着香囊的事,她不能明着感谢兰亭,如今世子夫人发了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雪莲带了兰亭下去,耳环、戒指、头饰……不要钱似的往兰亭怀里堆,又往她头上别了根簪子,“喏,这个你也拿着!”
兰亭有些无奈,她摇了摇头,那簪子就滑落下来,“您觉着我戴这个合适吗?”
看了眼她脑袋上的两个没几根头发的小揪揪,雪莲讪笑。
兰亭又将这些东西都还给她,“虽然夫人发了话,可今日书房之事终究不宜声张。我若拿了这许多东西回去,钟妈妈少不得问起,兰亭嘴笨口拙的,说漏了嘴是小,坏世子夫人的安排是大。”
实际上她是见着雪莲在明辉堂的处境并非像表面上那般风光,不想因为这些小事给她带来麻烦。
“你说的也有道理,”雪莲想想,有些遗憾地收回刚才自己精心挑选的赏赐,挑了一只不起眼的赤金簪子放进兰亭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