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清起身拿过外套就想走,还没迈开步子就被祁墨拉住,“这都早上了,一起吃个早饭再回去呗?”
“谢谢,但是比起吃饭,现在我更需要睡觉,晚上见。”
祁墨怔怔地看着沈雨清边披上外衣边远去的背影,轻轻地一挑眉——晚上见?
将沈雨清的咖啡杯清洗好归回原位,祁墨收拾好档案袋正准备离开,这时沈雨清的助理梁玺匆匆赶了过来,见到祁墨有些惊讶:“祁队长?怎么是你在这里?”
这个点能见到他,祁墨也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想问你呢,这么早上班?今天是周六吧。”
“呃,早上被尿憋醒就看到沈法医的消息,让我要尽早来送检材,中午之前要把检验报告整理好送到刑警队。”
梁玺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难道……我来晚了?”
“没,你忙吧,我先走了。”祁墨心说他怎么忘了沈雨清办起事情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于是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梁玺道:“辛苦了。”
梁玺抓了抓还有些凌乱的头发,憨憨地笑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地面的泥土气息散去,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周末的清晨,路上还没什么车流,公园里倒是不少晨练的老人和带小孩的年轻爸妈。
迎着被高楼分割成道道光束的晨曦,一辆满座的黑色汉兰达匀速穿过城市的主要干道,最终稳稳地停在西塘区的一家小吃店前。
在门口的炉灶前忙活的中年妇女正低头捞汤锅里的馄饨,即使面对着外面也并没有注意几个年轻人的到来,锅里不断升腾而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祁墨的父亲在他26岁那年因公殉职,母亲一边嘴上劝他改行一边提心吊胆地默默支持着他。
而他,也从省会城市有着大好前程的特警队调回靖安市当一名刑警,除了担起照顾母亲妹妹的职责,父亲的牺牲也是他心中的一个结,而这个结,必须由他自己解开。
祁墨下了车,径直走进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漏斗,“我来吧,陈女士。”
“臭孩子!吓我一跳!”中年妇女亲昵地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对他的到来倒是丝毫不惊讶,因为昨晚祁墨已经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了。
这时蜂拥进来几个年轻人,这几人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陈珍妮都认识,赶紧招呼他们进来落座,“快进来坐,早餐马上来!”
小吃店
小吃店周末的早晨生意都会稍微差一些,年轻人负责睡懒觉,中年人负责在家煮给小年轻吃,此时里面也就一两桌食客。
祁墨的几个队员分了两桌坐下,周崇和周宇起身过来帮忙端盘子。
周宇吃人嘴短,不忘夸道:“阿姨,您这做包子的手艺可真是了得,回头我一定要来好好跟您学学!真羡慕队长从小吃到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