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一千道一万,赐婚的圣旨都已经下了,此事也只能是这样了。就算将来不成,也决不能是他杜家的原因。
事情已然成了定局,杜相就没打算追究杜星寒什么。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能第一时间去寻求解决应对之法。
过去的事已经改变不了,将来的事却得好好谋划。
杜相看了眼杜星寒,道:“如今这门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了,这下你该满意了。日后且收收心,总该不至于胡思乱想了吧。
你母亲那里,你也要上点心。苏家人的风评如何你是知道的,你母亲素来看重规矩体面,你娶媳妇倒是开心了,总不能让她这个做婆婆的心里别扭吧。”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明白了,定会好好开解母亲。”杜星寒此刻恭敬无比。
“行了,时候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杜相挥挥手,打发杜星寒回去。
“父亲也早些歇息,儿子告退。”杜星寒行了礼,出了小书房。
杜相坐了一会儿,又想了些事,然后才回了房。
一进门,发现妻子还没睡,杜相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看了妻子一眼,无奈道:“又胡思乱想睡不着了吧?”
杜夫人被抓了个正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突然想到件事拿不定主意,想等老爷帮忙给参详参详嘛。”
“哦?为夫人解惑,是老夫的荣幸。”杜相打趣道。
杜夫人睨他一眼,道:“按理说这男女双方的父母长辈在定亲后合该坐到一起好好商量个章程出来。
可宝成郡主无父无母,唯一的姐姐尚在边关,不知何时才能返京。老爷可知道这苏家是否还有什么长辈能够拿主意作主的吗?”
杜相沉吟片刻,道:“宝成郡主的父亲虽然早逝,她祖父膝下倒还有几位叔伯。不过两边早就不大来往了。
苏家的主,旁姓之人从来做不得。
自其母故去后,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苏天乙自己拿主意。这一点,陛下也是许了的。
说起来这桩婚事还是她自己向陛下求来的,若要商议,也只能找她本人。”
“直接与人家待嫁的姑娘商议婚事……这还是从没听说过的事,只怕不合规矩吧。”杜夫人犹豫道。
“苏家人所做的不合规矩的事还少吗?她们从来不在乎这些。陛下想来也不会说什么的。
他素来纵容苏天乙,也从不阻止她事事自己做主。你大可不必担心,只接下帖子定好时间便是。”杜相道。
“如此真的合适吗?”杜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倒不是不信任杜相,只是这样的事实在闻所未闻,对她的认知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放心吧,这样或许更合那丫头的心意呢。”杜相道,“你见了她就知道,那可是个脾气大主意正的,决定好的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旁人谁也别想左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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