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机是重要生产工具,要是人人都像沈棠一样自己动手修理,那要农机站干嘛?到时候出了问题,还不是得农机站给擦屁股。
王涛觉得沈棠太放肆,需要给长点记性才是。
沈棠反问牛利达:“我为何会自己动手,牛技术员不清楚。”
牛利达狡辩:“你做的事情,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逼着你干的。”
“我昨天来找你,你分明闲着却因为相亲不成的事迁怒我们大队,我低三下四的请求,你就一句话,让我儿子干去。怎么今天又不承认了?”
沈光亮被两人的行径气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你因为一点私情,不顾整个红旗大队的生产任务,你这样的自私,剥削的行为,是一个公社干部应该有的思想觉悟吗?”
王涛笑了下:“沈队长这话就严重了。”
“王站长难道认为耽误大队生产任务就不严重?”沈棠拿着裂了的汽缸垫放在王涛的办公桌上,“关乎百姓温饱的春播,就连县长都亲自下田指导,王站长以为这不重要。”
王涛注视眼前的年轻人。
沈棠的表情始终平静。
“相信王站长也知道我的诨名,我就是个小混混,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王涛沉着脸,沈棠却丝毫不受他的压迫,甚至还勾着唇笑了下。
许久。
王涛垂眸。
“牛技术员,去给沈队长拿一个新的汽缸垫来。”
牛利达赌气:“没有了。”
“那也无妨。”沈棠伸手去拿桌上的汽缸垫,“左右今天也耽搁了,我正好去县城的农机站看看。不过是书记开个证明的事情,我也不怕麻烦。”
王涛压住汽缸垫,厉声命令牛利达:“还不快去找。”
牛利达不敢朝他发火,只能冲着沈棠重重“哼”了声,出了办公室。
“沈队长,”王涛语气讥嘲,“你这个儿子可不简单呢。”
沈广亮憨厚一笑。
“出门在外还是强势些好,要像我一样事事忍让,处处妥协,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
在沈广亮这儿碰了个软钉子,王涛脸色彻底拉了下去,紧抿着唇,动作粗鲁的扯起桌上的报纸。
牛利达磨蹭了十几分钟才拿着一个汽缸垫进来。
王涛憋着的火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几乎要汹涌而出,再看牛利达拖拖拉拉,哪里还控制的住。
“叫你找个汽缸垫,你回了趟家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有什么大的出息!”
牛利达被吼的莫名其妙。
哪里还敢再多话,急忙将汽缸垫塞给了沈广亮,然后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
王涛看他畏手畏脚的样子越发觉得成事不足。
“还杵着干嘛?今天都没活儿?”
“有,有。”
牛利达一溜烟跑了。
沈棠确定了型号一致,将其递还给沈广亮收好。
“王主任您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走好。”
出了办公室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一阵清脆的摔击声。
沈广亮摇头。
王主任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不稳重,连个水杯都端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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