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科尔沁的格格为什么要围殴苏日娜?”舒锦眯起了眼睛。
难不成“上记名”一事泄露了?
小砚台躬身道:“科尔沁那位格格似乎嚷嚷着说,都是苏日娜格格害得她要嫁给一个老鳏夫……”
舒锦眉心一沉,若苏日娜内定为宫嫔一事泄密,尚有可能是额附塞布腾嘴巴不严实。
可是,将贝子拉什之女许配恒亲王为继福晋一事,弘昼只跟她和长离说过。
懋德贵太妃低声询问:“老鳏夫?难道说的是……恒亲王?”
舒锦没有否认,便等同默认了。
懋德贵太妃不禁费解:“她是如何晓得的?”如今才留宫没几日,只怕皇上太后也是刚刚做出了决定,怎的科尔沁格格竟已经知悉了?!
舒锦眉心一沉,“是得好好查查!”
长离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舒锦身边人嘴巴也都严实得很,难道是御前……不对啊,科尔沁哪来这般手眼通天的手段?!
正在此时,皇后长离匆匆寻了过来,忙不迭将汇芳馆之事上报,并小心翼翼请示:“皇额娘,科尔沁那三位格格,臣妾已经暂时先禁足了。按照祖宗规矩,在留宫期间失了规矩,依例当撂了牌子,可……偏生这又是科尔沁的格格。”
舒锦板着脸道:“只是科尔沁一个贝子之女罢了!”——另外两个更只是旁支!
若是科尔沁亲王的女儿,舒锦或许还要犹豫一下,区区贝子之女,还敢在宫里打人?!真是不晓得马王爷有几只眼!
皇后长离点了点头,“臣妾明白了,那……苏日娜格格又该如何安排?”——额头上落了伤痕,严格来说,也是要撂牌子的。
丰克里顿时有些焦急了,“皇额娘……”
舒锦便问:“她伤得重吗?”
皇后低声道:“听闻是被金簪划破了额头眼角,差一点就戳瞎了眼睛呢。臣妾已经着人送去了伤药,至于会不会落下疤痕,倒是不好说。”
舒锦淡淡说:“按照规矩,身有疤痕,才可黜落。既眼下还不好说会不会留疤,那就过些日子再说吧。”
这话叫丰克里着实松了一口气,等过些日子,选秀就结束了!也就是不会撂牌子了!
皇后笑着点头:“还是皇额娘想得周全。”
科尔沁的三位小格格悉数落选,惊得科尔沁王公赶忙上折子请罪,科尔沁几位福晋也连忙递了牌子,想要求见舒锦这个皇太后。
这显然是不甘心就此铩羽而归啊,舒锦懒得见,便叫皇后看着办了。
反正事已成定局。
皇后长离到底心慈些,还是抽空接见了科尔沁的几位福晋,同时也表明,今年选秀只能如此了,但好在选秀还有下一次嘛……
科尔沁王公不敢怨怪皇帝,便迁怒了喀尔喀智勇亲王。
愤怒的贝子拉什直接实名上折子弹劾塞布腾,说他肆意妄为,怠慢公主,终日与姬妾花天酒地云云。
当然了,弹劾奏折泥牛入海,好似根本没到皇帝御案前似的。
智勇亲王塞布腾也气坏了,我那姬妾是公主送的!花天酒地那也是公主允许的!关尼特娘的屁事!
“话说,到底是谁泄了密?”对此,舒锦仍然想不通。
弘昼嘿嘿笑得像只狐狸。
舒锦:嗯?!!
卧槽?!
是你特么干的好事?!
腹黑地笑了一通之后,弘昼旋即撇嘴道:“科尔沁太贪心了,也该敲打一二了!”
舒锦揉了揉眉心,“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