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则并不在意输赢,一开始打球也比较客气,几乎很少重杀。出了刚才这一茬之后,但凡有机会他便往蹭场的老师身上扣杀。
傅正初也频繁‘不小心’地将球挑得特别高,给他制造了许多跳杀的机会。
打着打着,蹭场的老师自己也感觉到,似乎变成了三打一。
一局结束,蹭场的老师察觉到傅识则的攻击性,他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语气淡漠,视他如同死物:“还打么?”
他心底犯怵,没敢厚着脸皮待下去。
云厘在场上像活在另一个时空,她或多或少意识到傅识则极为反常。趁傅识则去给她买水的时候,问傅正初:“你刚才是故意把球打得很高的吗?”
傅正初擦着额上的汗,嗯了两声。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留意到傅识则的目光,傅正初咽了咽口水,毕竟还是他点头让这个老师加入的,他表忠心道:“欺负我舅妈,他活该。”
云厘脑子里还想着方才球场上的事情。她不是好胜心强的人,只不过……不想让傅识则丢脸。
她犹豫片刻,问道:“傅正初,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的动作那么优雅啊?”
挥拍的动作流畅自然,却又能打出爆发力极强的球。
傅正初被夸,有些飘飘然,立马拿起拍告诉云厘怎么架拍、倒拍和引拍,她侧着头听他讲,一只球拍却突然横在他们俩中间。
顺着拍柄望过去,傅识则正在喝水,喉结上下移动着,喝了一半的水直接递给云厘。
他语气自然,极度理所当然。
“我自己教。”
他的媳妇,他自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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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云厘先去洗澡,她想起先前和傅正初他们一块去的犬舍,临走前,她和傅识则分别写了个自己的心愿。
她的心愿已经实现了。
傅识则的却好像没什么动静。
吹完头发后,她坐回床上,傅识则刚洗完澡,倚在她身边看书。云厘盯着傅识则这无欲无求的模样,心底产生了一丝疑惑。
云厘原以为,他的愿望会是——和她结婚之类的。
难道他的愿望还没实现吗?
纠结了半天,在睡觉前,她装作刚想起这件事:“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去的那家犬舍不?”
傅识则翻了翻书,侧过头,等她下文。
“当时我们不是写了愿望,约好了等实现了,再一起回去。”云厘淡定道,“你的愿望还没实现吗?”
傅识则没正面回答,指尖卷了卷她的发,问她:“你的呢?”
云厘:“实现了。”
“什么愿望?”傅识则凑近她,抬眼,纤细的睫毛刮在她脸上:“和我有关?”
“嗯……”
“那明天去吧。记”傅识则顺着她的话说道,云厘顿了顿,他合上书,看了眼时间,将台灯调成极低的亮度。
光线一下昏暗,云厘也因此困意袭来。
傅识则给她将被子拉高了点,迷迷糊糊中,云厘感觉到他的吻落在额上,还有他轻轻的几个字。
“好梦,厘厘。”
隔日,云厘比傅识则先醒来,他将她圈在自己的怀内。她小小挣扎了会儿,听到他迷糊地轻呢了一声,便放轻了动作,小心地将他的手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