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车子停在了扁氏医院的门口,他知道她不在里面,可站在大门口,抽烟的时候,心里却忽然觉得很安定。
……
扁栀随着周岁寒来到一个餐厅。
点完菜时,周岁寒看着扁栀垂眼,“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情?”
扁栀:“猜到了。”
周岁寒:“臭小子等不及,一天好几个电话的问我,价格定下来没有,我只好亲自过来找你。”
扁栀喝了口柠檬水,淡淡说:“周岁淮说,价格你定的。”
周岁寒勾唇一笑,无奈摇头,“果然,你懂。”
心照不宣的事情,没必要宣之于口。
“不合适。”扁栀没有迂回,很直接。
“理由?”
扁栀没说话,慢条斯理的吃着眼前的菜色。
周岁寒叹气,“抛开其他,从在商言商的角度上说,你不觉得,这个合作对彼此互利么?”
扁栀微笑,直直跟周岁寒对视。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男人却在这一场对视中败下阵来。
周岁寒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周岁淮真要摘下扁栀这轮月亮,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扁氏要更换药材供应商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这一步你势在必行,那傻小子既然为你考虑到这种地步,你要不就应了他这份心意,
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单纯的想对你好,无论从供应链上来说,还是从价格上看,真是是你最合适的选择。”
扁栀放下刀叉。
没有停顿,“因为,他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我应不了这份情。”
“我刚刚离婚,暂时没有要谈感情的打算,就算有,也不太可能是他,我们太熟了。”
周岁寒叹气。
觉得自己有点失算。
得。
怀柔政策走不了,那换一个。
“扁氏现在处于亏损状态,我知道一直是沈听肆在外头贴补,你要弥补亏损需要起码五年时间,或者更久,如果你不愿意跟沈听肆有金钱瓜葛,
那么抛开周岁淮的这点小心思,跟我合作,我入股扁氏,按照目前现有的报价单,提供药材,你只需要给我合理的股份,若是五年内你能够还清亏空,那么剩余盈利算我的。”
扁栀刚要启唇。
周岁寒又道:“我知道你想说,你不缺钱,扁氏也不接受注资,但是这是你合理推开沈听肆投资的最好解释,你不是讨厌他么?再者,若五年后,我拿到剩余盈利,我答应你,退出扁氏。”
“就当做,一次对赌协议,怎么样?”
周岁寒觉得,这个方案,即便是沈听肆在这里,都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