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搁这无中生妹是吧?
在郑修查看婴儿时,火堆上燃烧的烈火渐渐烧尽。他们仍在这里就表示是想“插手”,群众们敢怒不敢上,因猛男的勇武而不但乱动,一时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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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有一位老人拄着拐杖,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推开人群挤了进来,对不知所措的净巫小钊急匆匆说道:“净巫大人,十五代,十五代回来了!”
净巫小钊闻言一愣:“爷爷回来了?”
“是呀!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时候回来了!”老者用手在胸口抚顺气息:“十五代得知此事,说要见见二位外来的客人!”
“爷爷要见他们?”小钊口吻顿时紧张起来:“爷爷是觉得小钊哪里没做好么?”
“那可不是,既然二位客人定要插手镜塘的净污礼,若不解释明白,这净污礼难以进行下去,最后只是徒增伤悲。”老者安抚道。
郑修起身,在得知这件事或许与“诡案”有关后,郑修一直在警惕四周,担心这里发生的事会引来夜未央。可这里地处大乾西南国境边陲,别说是夜未央与驻军,连县老爷都没有。
说是城镇,其实也就是当地百姓一处聚居地,那两人高的土墙郑修一人就能徒手轻松拆了,与“城”这个词相差甚远。
所以心生警惕的郑修将二人的对话收入耳中,他主动走到被称为“第十六代净巫”的小孩面前,平静道:“既然你说不上话,带我去见你爷爷,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郑某并非想插手尔等习俗,可要让郑某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再烧死无辜的人,恕郑某难以办到。”
第十六代净巫咬咬牙,不情不愿地,最终仍是答应带他们见第十五代净巫,也就是小钊口中所说的爷爷。
人群散开,分出了一条道。
所有人神色复杂地看着郑修与如尘二人跟着小钊离开。
临走前,郑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所有百姓都面露畏惧地看着妇人与她怀中的婴儿,躲得远远的。一幅幅生动的面容让郑修很快便联想到了,一位公子哥在烟花之地里鼓起勇气坦白说自己患有花柳,所有人包括男女惊恐惧恨交加的复杂表情。
这比喻虽糙,但郑修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郑修其实也很纳闷这座边陲小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
如尘走在前面,郑修在后面警惕四周,他打定主意,一旦发现渡鸦,就赶紧搓大招灭了再说,惊世骇俗也顾不得了。
一行人来到一座几近荒废的民舍。
院子内枯草丛生,落叶堆满,院子里有一张石几上布满灰尘,显然好久没人住过。
小钊一拍脑袋,快走几步上前打开门锁——他似乎一直将钥匙放在身上。小钊让他们在院外候着,进了屋内。过了一会,小钊才让郑修与如尘走进院子。
只见小钊颤着一位年逾古稀、发须发白的佝偻老人,从屋内走出。
空气中飘着一股难闻的霉味,老人手里捧着一本线装古籍,古籍上的字迹早已泛黄淡去,只能勉强看清,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古董。
“二位小兄弟侠义心肠,老夫明白。”老者叹息道:“我们在这小地方里住了十年百年,有着自己的规矩与风俗,若不是情非得已,咱们也不想将人活活烧死呀。其中内情,你们看看这本古籍便明白了。”
老人家几乎没有废话,更没有自我介绍,开局就将郑修想要的答案交到郑修手里。
这过程顺利得让郑修更好奇这“烧人祭典”的内情是什么,便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几上,翻阅古籍。
古籍封面的字迹早已随年月而淡去,四个字中郑修只能分辨出第二个“闇”字与第四个“录”字。
老者上前为郑修翻到了其中一页。
封面不堪,里面记载的内容勉强算得上完整。
这一页记录了一种叫做“棉蜕”的虫子。
棉蜕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百年虫”。
这本书起码有两百年历史,上面的字体与当今所流行的大乾通用文字有着显着的区别,郑修逐字逐句地辨认,忽然,看到其中一行时,郑修在书页上滑动的手指陡然一顿,喃喃道:
“这是一种……来自常闇中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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