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云家莫非有冤,否则为何有人要云家死绝,连娘娘都不放过?”尤一东说。
“没错,那云家通敌叛国的案子臣前一阵子也调查过,疑点重重,也许真有冤情,是让人陷害的。”万宗离也道。
“我云家百口人可能死于无辜,请你再想想,当日还听见了些什么?”阿紫已满心惊颤的跑到默娘的面前,激切的问。
默娘见她如此,认真再想一想。“罪女记得那些人还说过,云家要做忠臣,那就活该被灭门。”
阿紫心房一瞬间收紧,身子急遽跌下,双眼瞪大,久久说不出话。
谷若扬去扶她起来。“阿紫,你放心,若云家有冤,朕定会为你平反。”他肃然承诺。
她泪流满面了。“若我真能亲眼看到云家平反,就不枉满门皆死,只有我独活了。”
众人欷吁不已。
“臣回京后必彻查此事,再回禀皇上与娘娘的。”万宗离沉重的说。
阿紫感激的点点头,再度看向默娘。“你还有话未说完,你是怎么向若扬哥哥下药的?仔细说来吧!”
“是,皇上让人引到罪女这里来,那找罪女来的人,以为罪女貌美,必定可以成功引诱皇上喝下剧毒,可皇上是追人而来,根本无心于女色,对罪女又怎会青睐,皇上只逼问罪女可有看见一个黑衣人往这儿来,罪女否认,皇上马上就要走,罪女被逼急了,担心那人不会放过罪女,罪女只得出其不意的吻住皇上,实则将春药送入他口中。
“皇上得知有异,推开罪女时那药丸已滑进咽喉,得知自己吞了东西,皇上立即就要杀了罪女,只是这春药药力极强,罪女也不过稍含了那药的表面,就已感到全身燥热,更何况皇上吞下整整一颗,马上就发作的倒下,人虽未昏迷,但模样十分难受。罪女见状,登时又害怕了,心想皇上不能留在屋里,否则不久那人就会发现皇上没死,还是会杀了皇上。
“慌乱中想起郡主就在廊底的那间仓房,不如就将皇上送去那里,郡主也是皇族中人,应识得皇上,就由郡主照顾皇上,反正等天亮,皇上药效过了,也能将郡主一并救走。罪女盘算好后,便偷偷将神智逐渐迷失的皇上带到那仓房与郡主一起了。”
“是你将朕带去阿紫那儿的?”谷若扬疾言遽色,怒火中烧起来,这女人害得他伤害阿紫,让阿紫痛苦多年,自己也因而无法靠近阿紫,就是因眼前这女子的所作所为!
阿紫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过程,见他大怒,那表情像是要立即杀了默娘,默娘惊得战栗不止,她赶紧横上前去,挡在默娘身前,不让他动手,“不要杀她,她救了您——”
“但她害了你!”他怒不可遏。
“我虽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形,但相信我见到您后定是高兴的,且不管发生什么事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这女人没做错。”阿紫含泪道。
他眼神暴烈,“阿紫,你让开,让朕杀了她!”他坚持要杀。
“皇上,您若真想杀人,不如再等等,先问这女人知不知道后来的事,毕竟您二人对当时的事都记不清了,而奴才找到您时并未见到郡主,此刻正好透过这人知道所有的事。”尤一东说。
他闻言这才没有马上动手,可那默娘已吓得瑟缩不已。
“还不说,朕对阿紫做了什么,她为何会受伤失忆?”他怒问。
“这……罪女送您去仓房之后,担心那群人不会放过自己,不敢再待着,所以逃了,后头您与郡主发生什么事,罪女全然不知。”她只想着自己救过他,说出实情后,皇上该能从轻发落,给她一条生路,怎知得知自己将中了春药的他带去郡主身边时,他会怒得即刻要将自己杀了,难道她赌错了,根本不该来,不该说出这一切?
众人不禁失望起来,还以为从她嘴里可以听到后来的事,却是依然未知,谷若扬他尤其暴怒,怒目瞪向全身抖颤不休的默娘,“你若真想让朕放过你,可以,立即说出雇用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