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很是配合,做了个揖,“小生多谢仙女姐姐。”
“哈哈哈!”甄玉棠倒在贵妃榻上,被他这番举动给逗笑了。
“人啊,还是要心情舒畅,这会儿我肚子都不痛了呢!”甄玉棠笑吟吟的道:“对了,夫君,昨个你说,得知你的身世后,陆侯爷和陆夫人不顾念你的安危,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阮亭怔了一下,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毕竟被自己的养父母放弃,实在是不怎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不过,既然甄玉棠想知道,那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陆侯爷与朝中的一位大臣是死敌,他们俩分属不同党派,素来政见不合。有一次,陆侯爷授意朝中一位御史弹劾那位大臣,那位大臣被当时的李首辅降罪,罢了他的官职。
那人心生怨恨,设计把我绑走,来威胁陆侯爷,说只有陆侯爷出面,他才会放了我。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查出来我并不是陆侯爷的亲生儿子。陆侯爷为了自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后来,是我自己逃了出来。”
闻言,甄玉棠呆呆的望着阮亭,阮亭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情,陆侯爷和陆夫人更是不会提起来,毕竟这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所以,她从来不知道阮亭经历了这些事情。
纵然阮亭只是粗粗描绘了几句,可被人绑架,拿性命威逼,这不是一件小事。
被称呼了十六年爹娘的养父母放弃,阮亭只能一个人想法子逃生,那时候他还只有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其中的艰辛和难过,谁都无法感同身受。
甄玉棠心里涌上酸涩,“难怪,上一世我没有暖热你的心,如果我是你的话,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可能不会比你更坚强,其他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轻易走进我的心里。”
阮亭经历了这么多,一朝落魄,养父母不顾念他的生死,王娘子又不把他当亲儿子看待,恨不得生下阮亭的时候,就把他掐死了。
这些经历,造就了阮亭冷硬的心肠,造就了他不在意儿女情长,心中装的只有权势。
“玉棠,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早就暖热了我的心,我感受到的所有温暖,都是你给予的。”阮亭喉咙干起来,神色落寞,“前世,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每天回到府里,望着孤零零的一盏冷灯,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
“哪怕你不在了,可我总觉得你还在那间屋子里,还能闻到你身上的清香,好像你一直都待在我的身边。”
甄玉棠眸子越瞪越圆,颇是吃惊,“你没有感觉错!”
她把后来的事情讲了一遍,“一直等到你成为首辅的那天晚上,我才真正的离开人世,然后就重生了。”
阮亭微微怔愣,若有所思,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难怪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前世成为首辅的那天晚上,窗外的海棠花开的灿烂,我总感觉你就在我的身旁。”
他长叹一口气,当真是造化弄人,“玉棠,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解释,我确实在很久之前就梦到了前世。可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一来,我害怕你离开我,二来,我并非一下子知晓全部的事情,这个梦断断续续,就连梦到温如蕴对你下毒,也是在前不久你的生辰那天梦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甄玉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是我误会你了。”
顿了一会儿,甄玉棠抬起头,眸子漾着盈盈的笑,“今个咱们俩也算是把所有的心结都打开了,前世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我们俩就好好的过下去吧。”
她两靥的笑意,灿烂动人,阮亭跟着笑着道:“好。”
他和甄玉棠会好好的过下去的。
甄玉棠眨了眨眼睛,“前世的事情我不追究了,可你骗了我,这件事我记在心里呢,以后你不能这样子了,遇到什么事情,你要尽早的告诉我,不能再瞒我这么久。”
阮亭声音很沉,似是允诺一般,“玉棠,我答应你,不会再欺瞒你任何事情。”
解开心结,心中所有的负担和怅惘一扫而光,烛台上的烛光跳跃着,落在他们俩的眉眼间。
屋子里很安静,他们俩互相望着对方,眼睛里倒影着彼此的身影,这么静静的看着,却也看不够,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阮亭薄唇动了动,“夜深了,我们去休息。”
他把甄玉棠抱到床上,“玉棠姐姐,刚才进屋的时候,我听到你在骂我狗男人。”
呀,不好,被阮亭听见了!
甄玉棠心虚了一下下,然后理直气壮的道:“是啊,你就是狗男人啊!”
“既然你这样说了,为夫不能白白担下这个骂名。”阮亭戏谑的盯着她,边说话,大掌触上甄玉棠的肌肤,慢慢往上,冰肌玉骨,触感柔滑。
感受着他的动作,甄玉棠两靥红红的,“阮亭,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