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平时接过话,“小姐,小小姐方才问奴要了几个铜板,要买糖葫芦。奴刚才在整理院子,说让小小姐等一会儿,奴洗把手,就跟着她一起去。小小姐说她一个人可以买糖葫芦,奴想着卖糖葫芦的摊子就在宅子门口,也不会出什么事二,就由着小小姐去了。”
甄玉棠“嗯”了一声,可不知怎么回事,她一颗心突然跳的很快,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她还是放心不下,“走,去找阿芙。”
快步走到门口,阿芙被王娘子使劲拽着的场景映入她的眼睑,甄玉棠脸色一变,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急急忙忙跑过去,一把推开王娘子,咬牙切齿的发问,“你要对阿芙做什么?”
王娘子没想到甄玉棠会赶在这个时间出来找阿芙,猝不及防,被甄玉棠使劲一推,她猛一踉跄,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骨头声响,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芙怕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下气,肩膀一下一下颤抖着,埋在甄玉棠的怀里,“姐姐,姐姐,我好怕,我好疼啊!”
甄玉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
王娘子痛得直哀嚎,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哎哟,哎哟,我的腰,我的腰。”
阮娴匆忙蹲下身子,“娘,您怎么了?”
“娴儿,我的老腰要断了。”王娘子颤抖着抬起手,指着甄玉棠,“这就是个泼妇,娴儿,你要为娘讨个公道。”
阮娴岂会不恨甄玉棠,她名声尽毁,被赶出阮家,又被婆家人嫌弃,连做梦的时候,她都恨不得看到甄玉棠出丑。
阮娴站起身子,恶狠狠瞪着甄玉棠,“我娘还没对阿芙做什么呢!你是阮家的儿媳妇,敢把婆母推到地上,你眼里还有没有娘?大家都来看啊,甄家的大小姐,我的长嫂,就是这样对待…”
阮娴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一道蓝色绣枝蔓的长袖扫过,“啪”的一声,阮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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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半弯着,一手艰难的扶着地,支撑着身子,一手颤抖着,捂着右脸,怒火中烧,“你敢打我?”
方才,打在她脸上的那个巴掌,响声很是清脆,她毫不怀疑,甄玉棠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给了她一巴掌。
甄玉棠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间的冷意似是最锋利的冷刃,“我打就打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阮娴不由得身子直发抖,这个时候的甄玉棠,让人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惧意。
甄玉棠冷冷出声,“阮娴,王娘子,你们俩听好,你们胆敢招惹阿芙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们加倍赔偿回来。”
“平时,王娘子用得哪只手打得阿芙,加倍打回去。”
她盯着王娘子,朱唇轻启,含着化不透的寒意与冷厉,“若是再有下一次,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王娘子咽了口唾液,生出浓浓的恐惧,嘴唇蠕动了几下,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尽数熄灭,刚才那一摔,她的腰应该是要断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可最让她发怵的,还是甄玉棠。
平时听从甄玉棠的吩咐,像拎木棍似的,拖起王娘子,接着狠狠把她摔地上,又是“咯吱”一声,骨头响起来的声音。
樱桃恨得直咬牙,用力踢着王娘子,踩在她的手背上,“你这个糟老婆子,我看你比毒蛇还要恶毒,欺负我家小姐不说,小小姐还那么小,你竟然下得去手!”
“娴儿,娴儿,救救娘。”王娘子脸色苍白,没一会儿,她哀嚎的声音渐渐降下来,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眉间的冷汗如黄豆那么大,一颗颗落下来。
阮娴瑟缩着身子,不敢上前,原来,这才是甄玉棠的真面目,哪怕是婆母,她也不会软下心肠。
突然,她的余光看到阮亭的身影,阮娴一喜,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大哥,你快救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