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构离开后,甄玉棠扫了阮亭一眼,这人怎么还不走?
“阮亭,你不是说沈夫子不喜学子逃课吗?你不回去?”
阮亭朝她走近,在距离甄玉棠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下脚步,勾了勾唇,“我马上就回府学,甄小姐,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见。”
是下次见,不是再见。
上一次他对甄玉棠说了一声再见,后来他与甄玉棠近一年的时间没见面。
甄玉棠浅浅一笑,“下次见。”
最近她与阮亭见面的次数也太多了,要不暂时别见面了。
直到看着甄玉棠进去客栈,阮亭才转身离去。
回去客栈,甄玉棠在想,看来她昨天的想法没有错,阮亭确实该改名为阮亭亭。
昨天莫名其妙的生气,今天一大早又来向她赔罪,刚才还特意和她道别。
真是男人的心,海底针啊!
*
甄玉棠回到屋子,“樱桃,你吃东西了吗?”
“小姐,我吃过了。”
甄玉棠又道:“韩晚可起床了?”
“小姐,韩小姐屋里一直没有动静。”
听樱桃这么一说,甄玉棠有些不放心。
韩晚的屋子就在她隔壁,她过去敲了敲门,“韩晚,你起床了吗?”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动静,
韩晚声音有气无力的,“玉棠,你进来吧。”
甄玉棠推开门进去,关切的走到床头,“你还好吗?”
韩晚揉着眼睛,“我昨天晚上睡不着,才刚睡下没多长时间,你别担心我,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能睡就好,说明没什么异常。
甄玉棠放了心,“我给你买了些吃食,待会儿你起床了,记得吃一点,我去找我大伯父,看看下午什么时候出发。”
韩晚点点头,“嗯。我待会儿去府学找严良。”
甄玉棠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半晌,韩晚摇了下头,“不用了。我昨晚想了好久,严良若是有心欺瞒我,我现在去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我这次不打算打草惊蛇。”
“看来你昨天晚上是真的想通了。”甄玉棠出着主意,“你人在府城,严良定是有所准备,你若是和他吵了一架,把事情挑明,没有证据,反而自乱阵脚。晚晚,你要记住,不管你和严良说了什么话,一定不能生气。你也知道,府学那群人都是读书人,难免清高,看不起泼妇行径。你若是大吵大闹,那群人反而先入为主对你没有好印象。”
韩晚“噌”的从被子里坐起来,“你说的是。”
甄玉棠提醒道:“假如,严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只有其他人都站在你这一边儿,你才能占据主导地位。”
韩晚恍然大悟,“玉棠,谢谢你提醒我,不然依我这暴脾气,怕是没说几句话就要发火了,估摸着到时候我恶婆娘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甄玉棠道:“那我去找我大伯父了。”
“好,你去吧。”
甄玉棠离开客栈,去找甄远山,甄远山和几位府城商铺的掌柜还有应酬,“玉棠,末时一刻咱们出发,你和韩晚提前在码头上等着我。”
甄玉棠应了一声好,她又去了荀府一趟。
荀府门口的小厮还记得她,“这位小姐,您的那封信,昨天晚上我交给了夫人。”
甄玉棠问道:“荀夫人今日可在府上?”
那小厮道:“不巧,夫人每逢十五、十六有去长宁寺上香的习惯,方才她已经出发了。”
眼看天色还早,距离回泰和县还有几个时辰,甄玉棠决定去长宁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