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谢仃想,自己好像也不正?常。
不然,她怎么会在?此刻情况下笑出来。
“你心情不好。”她挑眉,终于彻底确信,“不就是嫉妒吗,这个可以理解吧?”
“我?如果想跑,也多的是办法。”她惬意地俯首,狎昵地咬住他指尖,语带调笑,“真到了那天,你能怎么做?”
恶意与欲。望并不相悖,感官刺激下,才更?易催生那些隐秘的阴暗。温珩昱眸色稍沉,抬指按在?她唇瓣,眼底笑意极淡:“最?好不作假设。”
“谢仃,别给我?关住你的机会。”
好吧。谢仃轻哂一声?。
引上位者沉沦,让禁欲者破戒。教一个人拥有再失去,她实在?想看温珩昱被抛弃的模样,一定相当?精彩。
“那……就当?从头教你了。”她道。
像抉择的彻底落实,她掌下微微施力,呼吸纠缠中,眼底清晰盛住彼此。
“温珩昱。”她嗓音很轻,近似引诱的蛊惑,“学学怎么爱我?,想办法留住我?。”
人的生存需求无非就那些,饥择食,渴择饮——她更?贪婪些,她要爱。
温珩昱能给她不一样的东西。比那类悱恻的情感更?阴暗些,是绝对?的排他性,是场行差踏错就永无宁日的豪赌。
谢仃眼底很亮,噙着盈润的笑意,她吻在?他耳畔,吐息暧昧晦涩。
“——讨好我?。”
话音未落,身体徒然一轻。
重心猝不及防下落,她还?没能反应,视野便翻转过来,触感一片冰凉。
温珩昱单手?掌住她后腰,将人按在?桌上。耳畔传来腕表解开的清脆声?响,延出几分寒意,意味昭然若揭。
这姿势难回?头看他的神情,谢仃索性放弃,倒还?能从容开口:“生气了?你……”
她嘴上功夫向来厉害,温珩昱也懒于同她置评,用更?直接的方式让她闭了嘴。
没能出口的话语彻底淹没,谢仃抿唇,撑在?桌面的手?指轻蜷,很快不再游刃有余。
思绪破碎摇晃,她随之浮沉,浸入混沌翻涌的海,潮热的呼吸蒙上湿意,像一场高热。
洁白脊背,绯色痕迹,无不透着引人掌控的脆弱。温珩昱垂下眼帘,目光沉暗地循过,不动声?色抑着狠。
她侧脸的耳坠,颈上的细链,间或地敲击在?瓷白桌面,响音清脆又?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