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顶着一双和另一个人相似的眼睛,扮演一个替身的角色!
他不算情人,不算玩宠,只是一个用来承载先生对另一个人感情的空壳。。
一时间痛入骨髓,泣血涟如。。
池洛疼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看看,看看那里是不是被绞碎了。
“走!”
池洛也不知道是怎么用自己那被咬断了三分之一的舌头说出这个字,他抖着手指着门,声嘶力竭道“你走!”
黎星冷眼见着池洛的狼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扔在池洛的面前,“这是哥哥订的订婚戒指,你拿给他吧!”
在黎星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池洛立刻捂住了嘴,可鲜血还是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渗了出来,一滴一滴,随着他嘶哑的哭喊,在他的掌心汇聚成一滩。。
他总算感受到了,什么叫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一次又一次。。
好!
好啊!
越疼越好,越疼,就越没有回头路。
越疼,就越能剐掉这渗入心腑的毒。
。。
池洛愣愣地看着掌心干涸的血渍,鲜红的血液氧化得发黑,沿着他的掌纹形成黑红的沟壑,他举着手从床上起了身,原本是想洗一下手,后来索性洗了个澡。
他用水柱不断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脏的是心脏,再怎么冲都没有用了。
他从橱柜的最深处找到自己初见先生时穿的那套学生装,安静地换好后,他将及肩的软发拢至脑后,露出一张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脸。
此时朝霞已起,在浅蓝色的天空尽头撕出无数道彩色的罅隙,镜子里的人一身伤疤隐匿于晨光,围绕着他的,只有金色的光晕。
看上去就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一往无前,意气风发的小狐狸。
池洛摸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凄厉地笑。。
若人生只如初见,那该有多好。
。。
季明轩草草应付完他爸后,赶忙将两人送走了,他抄近道回别墅时,看到了立于芙蓉树下的池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