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大惊失色:“!”
——「这、这东西怎么开过来了?!」
祁粲唇角缓缓勾起一点没有温度的笑容。
很好。
音量,混响,终于都正常了。
四天了。
她终于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声音了。他的巨物恐惧症也要好了,终于不会有一只巨猴,一尊大佛,突然在他的世界里震耳欲聋。
祁粲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左右他人生的小哑巴。
时听看起来面色红润,被高空的大风刮得头发丝凌乱,可是一张瓷白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黛色双眸也亮晶晶的,显然过得很快乐。
时听也对着这好几天不见的神经病打量了半天。
——「他脸色怎么这样白,像死了十天一样?」
祁粲:“……”
他面无表情地转开头,她还挺有眼力价。
——「我靠,不会真的是千里送锅来的吧,他在国内中了毒,然后跑国外来说是他在这里被她下的毒!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这神经病送出国的,那我心理扭曲、怀恨在心,岂不是很有投毒动机!啊啊啊啊,他不会真中毒了吧?!」
祁粲:……他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经过了几天的超大混响洗礼之后,现在小哑巴这些心声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听起来甚至有点亲切……
不。
祁粲又要对自己说出那四个字。
你别太……。
他是不会承认,就在刚才落地发现时听又飞走的时候,他甚至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轻微但又不能忽视的恐慌——
如果时听被不知名的人意外抢走,远赴他不知道的地方,距离甚至比西伯利亚更远,那他的生活将会一片狼藉。
更夸张的情况,如果以后时听自己一个人坐上火箭跑了,比如去月球,去太空——
()那他祁粲这辈子真的完了。
所以。
祁粲眸光阴翳地拉住她的手,把时听从地上拉起来。
从现在开始,她的人身自由,他接管了。
没有抗议的余地。
他并不在意她的想法,他只需要保住自己的利益。
在揭开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之前,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视线范围。
时听一边在心里唉声叹气,一边扑棱扑棱自己身上沾的雪和土。
算了,来就来吧,已经公费旅游四五天了,她玩也玩得蛮爽的,总要有面对剧情的那一天的呜呜!
不过该说不说,从大粪车出现之后,她视野右上角的心声增速——真的就变快了啊!并且随着祁粲脸色的变化而倍速起伏。
他难道真的是移动wifi?是她接的网口?
时听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惊恐地意识到:
——「那你可不能死啊!大粪!」
祁粲:……?车都没有了是吧。
时听盘算了一下,自己远距离的这几天,除了画画的那30个小时很安静,其余时间读甜宠小说、滑冰滑雪玩跳伞、心情起伏都是很大的!但是心声总共竟然才只增加了几万句话。
照这样看的话,别说下一个大整数指标一千万句,就是达到五百万句也很难啊!
不行不行,她还是要贯彻落实以前的方针。
有事没事走两步骂两句。经常在心里高歌一曲。遇到任何事情她都要在心里发疯!呐喊!大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