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宥虚虚睁开眼睛,很是迷蒙。眼底湿湿润润的,吸了吸鼻子,张开嘴:“我悄悄告诉你,不能告诉别人哦。”
“嗯,你说。”周淮屿。
夏成宥凑近周淮屿的耳朵,距离很近很近,差一点嘴唇就要碰到耳朵。热气喷洒在对方耳朵上,说:“我老公是……是黑猫警长……嘻嘻。”
周淮屿相当无语:“……”
然而下一秒,夏成宥的嘴唇贴了上来,吻到了他耳垂。
车厢内安静了十几秒,气氛逐渐黏腻,一种无形的暧昧蔓延开来,萦绕在整个车厢内。就像一个临时亲密所,在这里可以做任何事,不会被人发现。
夏成宥推开周淮屿,歪倒在另一边,嘴里咕哝着:“我回家了吗?”
“在车里。”周淮屿嗓音低沉。
夏成宥又嘻嘻笑了两声,带动肩膀和胸膛都颤了几下,说:“在跟老公车震吗……”
“……老公进来了吗。”
“老公温柔点哦……”
夏成宥伸手开始摸自己,但还没摸两下,就被周淮屿有力的大手按住,阻止他继续往下的动作。
“干嘛啦……”夏成宥不满地嘟囔着。
旋即下一秒,他被周淮屿拉起手臂扶了起来。车门打开,被周淮屿架着身子往电梯里走。
如果今天换个人来送夏成宥,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浪?
周淮屿黑沉着脸把人强硬地拖进电梯。
“我老公在车上,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老公。”夏成宥挣脱不开,只能用脑袋去顶周淮屿,但是醉酒后的力气太小了,顶不动。
周淮屿始终看着前方,电梯显示屏不断变换着数字。沉默得令人胆寒。
19楼到了。
周淮屿拖着夏成宥进了房门。
走进去,关上门,把夏成宥往沙发上放。
叉叉见主人回来了,蹬蹬地迈着猫步快步跑过来,歪着头看两人,喵了一声,但是没人理它。
索性直接跳上了沙发,爬到夏成宥身上,尾巴轻轻扫着夏成宥的脸,引得夏成宥用手去挠脸。
周淮屿大手将叉叉一把握住,放回了猫窝里,眼神警告它不许再过来。
叉叉睁着大眼害怕又无辜地看着周淮屿,不敢再造次。
等到周淮屿重返沙发时,看到夏成宥已经把夹棉棒球服脱了,只着一件奶白色的宽松毛衣。这件毛衣还是奶奶给夏成宥织的最素的一件。
夏成宥穿着这件毛衣就像一颗酒心奶糖,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单是散发着这香气,就足够诱惑人去吃掉他。
周淮屿牵了牵西裤单膝跪在地上,灰色长款大衣顺势拖到了白色瓷砖上。他将夏成宥的脸掰过来。那张湿润的嘴微张着,有酒气散发出来。
周淮屿微微低头凑近对方的嘴。刚才在车上太激动,什么都没想直接吻了上去。此刻理智了不少,闻出夏成宥不仅喝了啤酒,还喝了白酒。
好家伙,居然白的啤的混着喝,难怪醉得不省人事。
嘴里的红润舌头动了动,湿乎乎地伸了一点出来,像是在勾什么似的。令周淮屿的眼神更深了几分,凸起的喉结慢慢滑动。
夏成宥喊的老公不知道是谁。但周淮屿还是不受控制地低头含住了,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理智完全被冲动打败,此刻只有无法克制的兴奋。
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想要什么父母都能给他最好的。住豪华的别墅,坐顶级的豪车,穿昂贵的衣服,读最好的学校。
所以造成了他对什么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好像对那些身外之物已经无感了。
而夏成宥,是他特别特别想要的人。对夏成宥有特别强的占有欲。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夏成宥就是他的人,就应该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不知什么时候,周淮屿的手已经伸进了奶白色毛衣里,揪住了一粒,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把夏成宥揪痛了。对方哼了一声。
或许是被吻得特别深、特别狠的缘故。夏成宥满脸涨红,一被放开就大口喘息着,像差点缺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