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群人便破门而入了,他们一共五个人,各个黑衣装扮,手持枪支。其中为首的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子,他走在最前面,查看着空荡荡的屋内。
他们两个人去哪里了?
五个人举着枪,向外面的阳台走去,而这个时候华腾和秦姗只是呆在了门的后面。所以他们刚一进来,并没法发现他们。
直到一个人在走向阳台的时候,从玻璃上的反光上,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
谁也不曾想到,华腾居然会手提着一桶食用油,洒在了一条布毯上,当五个人回头的时候,华腾朝着他们将布毯扔了出去,秦姗则将一个点着的打火机扔在了布毯上,即可火光冲天,火势迅速四下蔓延开来!
华腾乘机带着秦姗迅速离开。就在跑的这个过程中,秦姗还一直看着华腾的脸,仿佛是在欣赏一场完美的演出。华腾的表情是紧张而着急,因为他是在逃命,然而秦姗是在欣赏着华腾的这份紧张,所以她面带微笑,更像是一场旅行。
夜色阑珊,霓虹璀璨。幡宁市的夜晚,在这灯火辉映之间,闪发着“国际化都市”的魅力。但是这一刻却似乎已经没有了华腾的容身之地?
两个人此时来到一处幽静的河边,坐了下来。
气喘吁吁的秦姗,看着惊魂未定的华腾,微微一笑。
“好久都没有这么刺激过了!”秦姗微笑着说。
“这些人是冲我来的,对不起连累你了!”华腾说。
“没关系,自从我告别那个‘家里’之后,就过上了这种朝九晚五上班赚钱的日子,很久都没有这么疯狂过了!”秦姗似乎很高兴的说。
华腾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秦姗轻轻的靠在了华腾的肩膀,看着河流当中倒影着灯光,点点滴滴、斑斑驳驳、难得这种静谧的安逸感,这曾经是秦姗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现在的她,经过了这一年多的涤荡,怕是没有当初那样的天真了。
这个夜晚,对于李聪尔来说,也同样是百无聊赖,心绪忐忑。
永祥糕点店内,此时还有两三个客人,他们在一边用着糕点,一边喝着咖啡。看上去十分的惬意,然而李聪尔却没有他们那样的心境。
她呆呆的坐在收银台前,望着外面络绎不绝的车流,心绪还停留在那副冰冷而俊俏的面孔上。
刚刚收拾完一张桌子后的张希,走到了李聪尔跟前。
“还在想那个人呢?聪尔!”
张希的话将李聪尔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谁想了?谁想了?”聪尔故意的撅起嘴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你不是那个家伙都扔下你两次了吗?像这样的人,你还是乘早忘了的好,这些人就属于亡命之徒,我们这点小日子,跟他们可玩不起!你说呢?”张希担心的看着聪尔。
聪尔本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张希说的对,似乎跟那个家伙比起来,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还说我呢?彬子呢?他欠了高利贷那么多钱,你准备怎么办?继续跟他交往下去吗?”聪尔反问张希。
“我已经跟彬子说清楚了,如果他不还清他们钱,就别来见我!哼!”
“哟,你舍得吗?不要忘了,他可是拿走你贞洁的人!”聪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的靠在张希耳边,带着挑衅的语气轻声说。
“你……不跟你说话了!下班了!”
最后的一桌客人,也已经离去。张希在清扫着地板,聪尔脱下了工作的外套,看到了外面停了一辆白色的车子。
“张希,我先走了!我哥来接我了!”
“好,明天见!”
张希在拖着地面,聪尔已经走出了店内。
聪尔坐在了副驾驶上,李钟看了一眼聪尔,开动车子。
“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好像不高兴啊?”
“哦,没什么事,就是累了一点!”聪尔望着窗外的夜色,怅然若失。
李钟的脸上留着稍有的胡须,三十出头的他看上去沧桑不少。但他却眼神犀利,眉宇清秀,还带着一顶蓝色的鸭舌帽,这样的气质倒是很配他开的这辆古旧的卡罗拉。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妹妹李聪尔。
对于李钟来说,李聪尔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李聪尔看着窗外的夜色,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出神的看着哥哥李钟,问道:“李警官,我都问过你很多次了,你为什么被停职了?你一直都没告诉我!”
李钟一边开车,看了一眼聪尔说:“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也正好我这段时间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