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需要他讲两句,至于为什么不用个分身之类,也不必跑四次,他本人觉得来都来了,就应该每个州府都亲自看一看,忝为左使须尽一尽责。
平都的准福徒选拔大会自然由右使负责。这位左使大人已是大灵体,卡在实神境后期大圆满已经几百年,再不想法子突破,整个人就要消散了。
他本人倒是十分想为福门发光发热,所以一直在寻找破境之法,大家体谅他的难处,福尊也默许福门大小事务都是右使打理,只除了每年的准福徒大会必须出席,以示对准福徒们的重视。
福门作为几万年的大宗门,推动正常运转、处理大小事务必然有严格的体系划分,权力体系上,从低到高,分别是福徒、传福官、圣侍圣使、圣侍长圣使长、圣侍令圣使令、圣福使、福尊。
福尊可以理解为福门实际上的最高权力者。
之上的福圣乃福门始祖,早已撒手福门多年,飘然天下不知去往何处,不少人猜测他许久不露面或已破天而去,其中的真相或许福尊知晓一二。
福门长老会由圣侍令、圣使令、圣福使、福尊四人参与,名副其实的实权长老会,其中也有一些其他去职的前任长老,或者修行达到一定程度也可加入。
圣侍长或圣使长之下设有圣侍和圣使各十名。
这圣侍和圣使的数量多,其中颇有掌故。
据说是为了弹压圣侍令和圣使令间无止无休的明争暗斗,两位长期分管各州府事务,一力排斥世俗出身的修行者进入权力体系。
任用自己族人或者投靠之人,把持修行资源,导致各地净福堂人才凋零,几无战力,在某年成都于天的战场内困死不得出,这乃是威胁福门根基的大事。
最后由某任右使提出设立十圣侍和十圣使,分权圣侍令和圣使令,任职须平都委派,又以门规处置了那任圣侍长和圣使长,把长期沉迷于修行的圣侍令和圣使令也撤了,又打了不少补丁,整肃了风气,才平息了门内的怒火。
部门安排上,福门设有净福堂、传福堂、享福堂、积福堂。
每个州府由平都委派从十圣侍和十圣使中抽调五名,四人分别负责四大堂,另一人则是监督者,专司刑责,州府及福门内四大堂,皆由他总管,渐渐地也形成了一个新的机构,就是人人畏惧几分的斩福司。
其中,净福堂负责对外战斗,全力负责成都于天的一干应对。
传福堂负责培养人才,准福徒、福徒的培养乃至后期门人的修行都负有教导之责。
享福堂负责福门发展,州府大小事务的管理、福童选拔前期的安排落实都归它们负责。
积福堂负责发布门内任务,大小资源的收聚和分配。
四大堂的地位不可动摇,为应对福门事务新的变化,各堂也会酌情在内部设部门,等解决完问题,没必要留下的就解散了,至今被默认留下的只有斩福司、福录寺等。
斩福司不必提,比如福录寺就归属于传福堂,本来设立之初就为了安顿州府内的一些“福人”,让他们能有点事做,也不必牵扯到福门内的权力斗争。
福人其实是修行之人子女中无天赋的那一拨,福门准其生活在州府,后来渐渐就扩展了规模。
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圣侍令和圣使令及其追随者们自然不愿孩子沦为普通人,便使用一种禁术,让这些无天赋者在四大堂下领了差事,到处祸祸,好些人贪图净福堂的资源厚重,一股脑涌了过去,最终引得福门震动,方才改了些规矩,废去禁术。
到五十年前,为了缓和各州府时常发生的内斗危机,享福堂提出设立福童使,在世俗世界选出有修行资质的孩童进入福门。
福童经过赐福测试,选出准福徒,福童中部分福运亲厚者,被州府的福录寺收入培养。
后来为了方便管理,各府城直接设立福录寺分部,自行培养,不必占用州府福录寺资源。
各府的福录寺明面是为了关照世俗修行者的父母,省去这些人的精力,实际也承担了一些四大堂派下来的不可说任务。
苏四儿等人早已经从风云台转到了传福堂的某处。
按杨虎子的说法,时不时地突然被转移到某地已经不算事儿了,毕竟他们爬过攀福梯、飞过悬心崖、撞过柱子,还在飞舟上体验了极速降落的快感。
真不算啥了,他当杀手那会,天天领任务,耗在路上的时间,万分痛苦,他就特别想念这种粗暴的方式,如果能一下子到目的地,他真的不想再委屈自己的屁股或者腿,以至于现在他对于即将到来的修行课程充满期待,盯着前面高高在上的传福官,眼睛都冒了火星。
传福官高高在上,相比于端坐在垫子上的苏四儿,这位传福官整个人都踩在了空气中。他时不时地走动,行动如踏平地,不会掉下地来,让这些小孩子们觉得十分新奇。
其实只是普通的分身技法。
这些传福官本身境界各有高低,但每年的准福徒太多了,积福堂和传福堂联手发布任务给的实在太多。
积极的传福官们索性放下修行之事,接任务赚上一笔够一年不愁或者拿去换心仪的技法。
为这些小孩子讲一讲福门的历史,小事一桩,而且为了能多拿点福石,脑子灵活的就利用分身技法,一人最少能负责三个房间,最多的能负责六个房间,就看个人的修行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