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南靠在墙壁上抽烟。
姜淮老远就冲他挥手,他拿烟那条手臂抬了抬,懒洋洋回应。
她走近之后,空气里也染上花香。
“我给你做的早餐看见了吗?”姜淮问道,然后眯着眼睛笑起来,“奶奶刚还问你呢。我以为你已经去上班,难得这么清闲。”
顺理成章地把花交给他插瓶。
这种精细活,姜淮可做不了。不然没几天就会枯萎。
周羡南正好无聊,找了只米色的陶瓷花瓶,修剪花枝。
“我看你就是懒。”他习惯了姜淮这德行,喜欢花又不会侍弄,全扔给他。
对他的嘲讽,姜淮照单全收。坐在高脚凳上,手肘撑着中岛台,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鹅蛋脸小巧明媚。
“家里总要有个人享福,不然你辛苦打拼,都为了谁呀?”她嗓音比平时娇气一点,像化开的糖,牵着丝,一缕缕地撒网。
周羡南斜眼瞟她,将最后一口烟抽完。
烟头被扔进烟灰缸。
姜淮犹豫了片刻,这时候她是不是得嗲声嗲气地蹦起来夸哥哥手真准啊?
咦,好恶心。
她开始起鸡皮疙瘩,最后只能作罢。
周羡南也不会插花,他喜欢激烈一点,对抗性强的运动,以前完全没碰过这门女人才擅长的艺术。这会儿他也只是凭感觉,最多把长枝短枝排列得顺眼一点。
就这还能赢得一位脑残粉,姜淮睁眼瞎地夸赞道,“哥,你好厉害。”
周羡南喉结动了动,烟瘾又犯了。把花瓶撂到一边,“你眼皮上的那玩意儿,糊到眼睛里去了?”
他说的不会是眼影吧?
姜淮笑得脸僵,险些破功。亏她一大早起床,画了个斩男妆。勾引男人真的好难,她想破罐子破摔。
可是一个好演员,怎么能放任自己有职业瓶颈呢?
她再接再厉,轻推了他一下,嗔道:“夸你还不满意?这手艺至少比我好,不算埋没这些娇花。以前也没发现你手这么巧。”
说着,她将周羡南的大手摊开,掌心对掌心地贴上去。他指节修长有力,能完全将她的手给盖住。
姜淮真心有些惊奇,“你的手比我大这么多。”
她的手软若无骨,娇嫩得像豆腐做的。连掌心纹路都比他要秀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