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他,蒋胜意便端着酒杯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此时他脱掉外套,只剩简单的衬衫西裤。看得出他酒量不错,烈酒入喉,也没能让他的眼睛沾上多余温度。
蒋胜意把姜淮的杯子斟满酒,“姜淮,好久不见,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
酒斟八分满,才是待客之道。
更何况姜淮是个酒量不怎么样的女人。
但蒋胜意却把酒斟得溢出来,顺着酒杯往下淌。
他这才停手,插在裤袋里的另一只手抬起来,刮了刮眉尾,“对不住,我喝得有些上头,没注意。”
可那双有神的眼睛,却亮得清明。
这么多酒要是喝下去,姜淮绝对得难受到明天。贺柠忍不住开口站姜淮,“你都喝多了,还要喝。差不多得了。”
“那怎么行。姜淮可是大忙人,又要拍戏,又要讨老公开心,平时整个人都绷着,也该趁机放松放松。”
他说话一点都不留面子,贺柠当即面色发沉,“你喝醉了,就去外面吹风醒酒!”
蒋胜意睨了眼贺柠,“当事人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姜淮知道,蒋胜意不满自己很久。
当初她结婚的时候,蒋胜意打电话来,怒不可遏地冲她吼:“你把周景和当什么了!”
是啊,周景和是个大醋缸,平时她要是和其他男生多说两句话,都要闷半天。她要是夸异性两句更不得了,脾气再好也会在她面前爆炸。
可是,明明知道他那么在意,她还是嫁得爽快利索。
欠债还钱。
欠情债,一杯酒醉生梦死。
一点都不亏。
姜淮自顾自地端起酒杯,鲜红的酒液沾湿她的指尖。她敞开喉咙,一饮而尽,喝到最后,胃都受不了,呛人的酒精一直往上顶。
难受得好像要溺死在酒里。
喝完之后,她撇开脸,咳嗽起来。
颤动的肩膀更显得单薄。
贺柠不禁心疼,帮她顺气,“你要喝我也不挡着,别喝这么急啊。”
蒋胜意在一旁作壁上观,丝毫不觉得愧疚,面色微讽地说道:“姜淮,你现在成了富太,比以前可娇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