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转过身体,在看到自己时瞳孔猛然一缩,脸颊皮肤紧绷,像是保持了长时间,导致嘴巴微张,无法合起来。
而这个现象在看到席洲时终于松弛,合起来的嘴巴都感受到了肌肉拉扯的快乐,也不枉他在此苦苦等待,若是席洲被自己杀了,后果难以想象。
快步走向前,没几步发现速度太慢,干脆跑步到他面前,手抓着席洲胳膊,从上打量到下,仔细观察,“你没事吧?转转?动动?有没有哪疼?”
席洲拖着终原的手腕向上抬,想戳戳他脸颊,还没有戳到,便被他手腕用力,向下拉回胳膊。
手指与脸只剩下半截的距离,席洲也不恼,不撒娇让自己戳一下,反而语气中带着调侃和戏谑,“你是在担心洲洲吗?”
他想不通,一个小小的人类怎么会担心他有没有事情,好受辱哦。
“没有。”这番话听到终原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紧张地松开席洲的胳膊,眼神乱瞟,不敢直视他,“你别乱说。”
席洲努嘴,弯下腰凑近他,苦恼又不满,“洲洲穿得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不看洲洲啊?”
“没有。”二次没有和近距离地面对,让终原快速后退几步。
这两个词让席洲更不解了,思绪快拧成了麻花,都理解不了其中含义,只能追着他问,“为什么?一定是洲洲还不够漂亮。”
他故意低头装可怜,宽大的喜服随着他收手的姿势一抖,像终日遨游在世间的火红蝴蝶突然停留在一束花朵上。
全身心被无形的小翅膀挑逗,让人如何舍得不管他!
终原闭着眼睛,回答,“不属于我的东西,多看一眼都是罪过,你漂亮自有人去定夺。”
“你是说哥哥?”席洲看到了他点头后疑惑,“洲洲漂亮是本身就很漂亮,不需要人去定夺,但是可以夸赞!”
终原睁开眼睛,躲避与他交谈,眼神扫过他身后一群人,询问,“她们是谁?”
“先出去,路上和你慢慢说。”席洲将终原调个方向,前往石像背后。
终原一路上听着线索,有些堵塞的地方才算是开了一条通顺的路。
怪不得死亡男性可以随意挑选冥婚对象,原来被选中与他冥婚的新娘当晚可以食生魂,正如歌谣里面唱的那般,一桩冥婚食生魂,吃掉新郎才会获得重生。
而在她们吃下新郎后不久,便感觉怀有身孕,生下孩子藏在这里,独留一人日夜照看。同时也是她们的避风所,在大众心中已经死亡的人不适合再次出现。
石象新娘则是一个保护装置。
不正当的怀孕方法让终原多嘴问了一句,“你们所生下的婴儿可与正常婴儿有异?”
姑娘们知道这个陌生的少年与掌握着自己命脉的人认识,虽然内心有很多不情愿,也回答了一句。
“无异。”
“你们说每日都出去镇上吓人,可听说过镇上一直有人离奇死亡,或者说是鬼杀人。”
“这个镇子每天都会死人,我们当中的人也越来越多。至于为什么死人,那当然是这个镇子的报应!他们活该,那些人都该死!”
“我听说冥婚是你们小镇的习俗,第一桩冥婚从什么时间开始?你们谁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新娘。”
终原这句话没有得到回应,也知道这些人答不上来。
席洲将她们领到猫群前方,说出了真相,这群女子迫不及待炸开了锅。
“这就是你说的我们孩子?!是欺负我们现在只能受你牵制,还是觉得这些猫不会说话,可以任你摆布!”
“你今天不把真相说出来,别想走!把孩子还给我们!”
感觉被骗的女子上前一步,脚跺在地面,力气大到连灵魂都有些颤抖,指着前方窝在一起的猫群,愤愤不平。
剩余女子不置可否,虽然没有上前说话,看表情也类似于女子,恨不得站着前方说话的人是自己。
席洲刚想说话,看到一只胳膊横立在自己面前,主动把主场让出来,有人保护何乐而不为?
“真相就摆在这里,再附送你们一个真相,这群猫在夜晚会变身成狂暴、攻击力强、并且死不了的物种。”
“你们孩子不足一岁,断然不会遭受到仇敌。是谁将你们的孩子变成了猫,并且控制他们去镇上伤人,这么做的原因和理由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此人恨的是我们?”有姑娘听完他这句话,开始思考。
“你们每天出去会留下固定的人看守婴儿,若是你们可以相互证明一直在一起,那么不在你们视线当中的人就是源头,不妨问问她。”
终原看向顺位最后一位的女子,这个人从刚开始就与旁边人格格不入,丝毫不担心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