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读书时的残酷竞争、警校的严苛训练、甚至是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在酒厂卧底时都没有崩溃过的降谷零此刻已经在崩溃——回神——崩溃——回神的边缘徘徊上十来圈了。
什么叫度秒如年,这就是度秒如年!
北岛光晴眼看着对方的视线都快没有焦距了,他这会也豁出去了,干脆心下一横,一把捞过降谷零还搭在他肩头的手,放在自己下颚处,摆成了个虚托着他的颊侧的姿势,掐着嗓音问,“你想做什么?”
只是他番这动作经过了降谷零身体的遮挡,落在了其他人眼中时就成了降谷零不仅突然对着北岛光晴进行了一个壁咚,还无视了对方的抗拒,恶霸似地一把挑起了对方的下颚!
伊达航这时也听到了松田阵平的倒计时,干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着同样看呆了的诸伏景光感叹道,“我真是没看出来,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唉,虽然说这样影响不太好,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降谷就是了。”
“呃……”诸伏景光有些苍白地试图为两位好友解释,“他们平时其实不这样……”
“我懂,想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跨出一步也是人之常情。”伊达航宽慰了一声,表示理解。
“……那倒也没有吧!!他们平时真不这样啊!!”
作者有话说:
一些风评被害(。
警校组是都不受认知扭曲的影响的,在他们眼里北岛晴子就是北岛光晴,但是在其他人眼里这俩就是不同的人。
眼看着诸伏景光神色不对,伊达航努力回忆了一下,意识到降谷零、诸伏景光和北岛光晴他们三个关系的确最好,眼下降谷零和北岛光晴大概是成了,那诸伏景光说不定是觉得自己是被剩下的那一个,因此心生失落了吧。
念及至此,伊达航轻叹着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概反应了过来这肯定是剧情搞的鬼的诸伏景光刚想再为两位好友辩解些什么,一旁松田阵平口中默默地倒计着的时限却已经悄然来到了“三”。
倒在地上的歹徒首领勃然大怒地盯着降谷零和北岛光晴的背影,只觉得自己遭到了莫大的侮辱——神特么居然有人跑装着炸弹的犯罪现场谈情说爱,看不起谁啊这是?!
你们临死前互相告个白就算了,怎么还开始动手动脚地演起偶像剧了呢?!当他们是死的吗?!
而就在倒计时走到‘一’的那一刻,整片空间仿佛短暂静默了一瞬,紧接着四周的空气像是被落入湖泊中的石子激起的水波般微漾着,又在下一秒以海水退潮般的姿态倒卷向了炸弹所处的位置。
只是一般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察觉这爆炸前最后一刻的微小征兆,真正的冲击波便已接踵而至。
在这个距离下,爆炸导致的破坏近乎是历历在目。
砖墙倒塌,钢筋弯折,厚重的水泥墙像是雪崩般片片坠落,玻璃的残片如子弹般被弹向了四面八方。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在轰轰烈烈,似乎永不终结的爆炸声终于止息后,幸存下来的人满脸茫然地四处环顾之下,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活着的事实。
虽然此刻大部分人都沉浸在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恐惧中,但等他们冷静下来后,他们显然很容易意识到自己眼下所经历的一切显然有些超现实了。
就算真的有幸运儿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存活下来,那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毫发无损才对。
好在剧情对狗血情节以外的事儿一概不太关心,甚至为了不让这事儿影响北岛光晴他们继续愉快地走剧情,主动帮忙善了后。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还记得降谷零壁咚了北岛晴子以外,他们关于自己到底是怎么躲过这场爆炸的细节却被最大化地模糊处理了,只记得自己能幸存多亏了他们六人的齐心协力。
北岛光晴:我真是谢谢你!为什么要唯独记得这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