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就好。”季元思压低了声音:“审案非一朝一夕之事,先寻个由头将马存仁与吴勘关押起来。”
齐烨不明所以:“不是已经关起来了吗。”
“笨,笨笨笨,蠢,蠢蠢蠢,怪不得家姐懒得与你多说。”
季元思口气中满是讥讽:“家姐说马岐山定会寻人将马存仁救出来。”
“京兆府是他家开的,还是抱刀司是他家开的,他说救就救?”
“那你以什么由头关押这二人?”
“当然是贪墨官…”
说到一半,齐烨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可不是怎么的,天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低调处理,并且不能牵扯到太子少师府。
不牵扯到太子少师府,就不能抓游飞鸾,不抓游飞鸾就没有人证,没有人证,就不能直接抓马存仁这些人。
马岐山在京中颇有人脉,不少好友或是利益相关之人都是各衙官员,一旦闹到了朝堂上,如果不提官粮被贪墨之事,京兆府和抱刀司很有可能被攻讦!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将二人关起来,那么以其他名义关押的话,马岐山就算是找人也没用。
“原来如此,你姐的意思是以正规的理由和借口关押马存仁与吴勘,对吧。”
“不错,就是此意。”
“问题是就算关押也得审啊。”
季元思也是起了个大早,哈欠连连:“不能审,定罪就是。”
段平插口道:“定罪需铁证,这铁证从何得来?”
季元思:“不过太过仓促,怕是要不少时候。”
齐烨扭头看向段平:“老段,咱这边能不能先捏造点证据什么的?”
“这…”
段平犯难了:“此案既是污人清白,亦是伤了人,若是伤人那势必是要查验伤痕的,这要如何查验,见他模样似是并无伤痕。”
齐烨问道:“现揍呢?”
段平:“那么多百姓看着呢。”
“也是,不过…”齐烨双眼一亮:“扒了裤子看。”
段平没反应过来:“看什么?”
“看屁股啊。”
“为何?”
“大同,小异,如果比较大的话,那就代表的确被那什么了,如果是小的话,代表苦主是正常男性。”
季元思倒是听懂了,嘿嘿一笑:“那自然是大的,此人本就是抱央楼的娼妓,寻常人放屁,那是噗,他放屁,则是哈~~~”
齐烨:“…”
段平直勾勾的望着季元思,这他娘的就是传说中的…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