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忧心,听宫中吩咐便是。”
老张似乎就是为了特意给季伯昌作保而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溜溜达达的离开了。
“闲着也是闲着。”心烦意乱的齐烨站起身:“走,下地牢,再去揍那俩王八蛋一顿去。”
刘旺乐呵呵的,他就喜欢打人,要是能捅人就最好了。
就这样,二人再次回到了地牢,一人负责一个,齐烨揍马存仁,旺仔削吴勘,接连三顿,换着来,直到将这两个王八蛋打的没了半条命后才离开。
出了地牢天色已是开始见暗,齐烨的心情依旧很沉闷。
那种无力、无奈的感觉萦绕在了心头,怪不得那么多当官的连钱都可以不要,只要名,原来是因为可以保命。
“拜登憋屁,有心无力,吴村的刁民们,不是本世子不给你们讨公道,而是…算了,本世子尽力了。”
喃喃自语的齐烨也懒得回班房混时间了,带着刘旺离开了京兆府,只想回王府将整个身体都泡在木桶里,短暂的隔绝、逃离这令人压抑、厌恶的世道。
走在路上,齐烨越寻思越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先是要被贬为庶民,眼看着要被圈儿踢的时候,成了观政郎。
成了观政郎,刚想有点作为的时候,又得罪马家。
眼瞅着要被削的时候,竟然高升了,高升成了署丞。
今天更der,来个太监告诉自己署丞别当了,正当自己以为要彻底歇菜的时候,成天子亲军了。
还想着成为天子亲军,总不会继续憋屈吧。
事实证明该憋屈还是得憋屈,因为总有人比你位高权重,因为总有人让你看不惯也干不掉,因为这操蛋的世道本来就是如此。
一路回了幽王府,齐烨刚脱下衣服连水都没放好呢,阿卓来了。
正好到饭点了,门子都不在,阿卓畅通无阻的进了王府,由此可见幽王府的下人们的确不怎么尽职尽责。
一把将房门推开,阿卓正好看见齐烨光着个大屁股晃荡呢。
阿卓也吓了一跳:“你干嘛?”
“不干!”齐烨赶紧穿上里裤:“下次你进来能不能敲门,怎么和个变态似的。”
“问过宫中,陛下已是得知了此事。”
“是吗。”齐烨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坐在床榻上问道:“陛下怎么说的。”
“此事断然与季伯昌无关,陛下命你我二人彻查此事,不计任何手段还季伯昌一个清白。”
“那要真是季伯昌呢?”
“断然不会是季伯昌。”
“那要真是他呢。”
“那就还他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