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您可是要好好思虑一番了,岚山侯并非善男信女。”
“我思虑个六,本官是京兆府的官员,我找上级领导反应一下就好了呗,出了事张大人给我兜着。”
说完后,齐烨背着手去找张瑞山了。
段平着实是佩服不已,这家伙的脸皮也太厚了,自己惹事自己不平,要脸吗。
就如齐烨所说,他和段平还不熟悉,怎么可能“交心”。
齐烨一路来到了正堂,门没关,张瑞山撅着个大屁股趴书案上写字,也不知是练字还是写奏折。
听到了脚步声,老张抬起头,微笑颔首:“未回府用饭?”
“没,世伯您吃过没有。”
齐烨的性子就是打蛇随棍上,见老张心情不错,施了一礼后嬉皮笑脸。
“世伯果然是我辈楷模,忙着公务到了午时还没吃饭,小侄儿佩服。”
“没,吃的晚,巳时方起,待用过了饭,上差时已是快午时了。”
齐烨愣了一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巳时起床,也就是九点多,吃完了饭来上班都十一点多了。
瞅了瞅张瑞山,齐烨猛翻白眼,靠,还以为是朝廷栋梁,感情是个老混子。
“寻老夫有事?”
张瑞山吹了吹纸上墨迹:“听闻岚山侯府将捏着鼻子认了,入夜前会将银票送来?”
“嗯,小侄儿寻您就是为了这个事,一共讹…一共要回一万五千贯。”
“夺骚?”张瑞山眼眶跳了一下:“怎地这么多?”
“铺子只值三千贯,但是用我铺子赚了不少钱,一万多吧,然后就算了一万五千贯。”
齐烨看了眼有些失态的张瑞山,感觉这老家伙好像没见过太大世面似的,一听是一万五千贯和谁踩他尾巴似的。
主要是齐烨现在没什么概念,这要是将几百万上千万扔他面前,他得比张瑞山还失态。
“哦,这样啊,一万五千…一万五千贯…”
张瑞山吧唧吧唧嘴:“贤侄儿啊,你突得如此横财,世伯怕你把握不住。”
一听这话齐烨就了然了,露出了一副“我识趣”的模样。
其实他还真是想多了,人家老张的意思并非是想要分赃,而是觉得岚山侯府能痛痛快快的给钱,明显是有后手。
自家事自家知道,张瑞山也明白京兆府不是实权部门,自己这个正三品大员,很多时候都不如六部的侍郎、郎中之流,不能说侯府不怕他吧,主要是根本管不着。
“世伯,小侄儿有个事想问问您,私事。”
齐烨回手将房门虚掩上,又一遍给张瑞山泡茶一遍说道:“就是关于六爷的事。”
“你说包…你说老六啊。”
张瑞山呵呵一乐,不知道为什么,“老六”二字说出口,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