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退后半步,背脊不可抑制地贴上墙壁。
呼吸交缠间都是酒香。
“这边怎么这么堵?”
车窗半降,里面可以清楚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嗐,今天不知道哪个有钱人家里办喜事,请全城老百姓吃饭呢,这不,大家都往那里走,怎么可能不堵?”
“你怎么不去吃?”
“我去过了
“那你现在去干吗?”
“我吃完忘记给我老婆顺一份,这不是准备再去一次嘛
车窗缓缓上升。
昏暗的灯光落在男人脸上,无端有种魔魅失真的错觉。
“老板,我们还去吗?”
林儒胥看着这堵到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微微拧了下眉头,从副驾驶位上侧过脸来问越颉的意见。
“去堵死都去!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但这么多年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冯妤今晚喝多了,阮羲和给她送到酒店房间以后,她沾床就睡了。
嗐,能不喝多么,小姐妹这次谈的这个,表个白整的比结婚都有仪式感,那么多客人啊,挨个来主包厢敬酒。
玛德,一站起来,就是干!
喝的还都是白酒!
神仙也受不了啊。
大家体谅新娘子,哦,不是,大家体谅女主角,所以自家姐妹杯子里的是白开水,那姐妹不喝,她这个嫡长闺得能抗事啊!
隐约记得后半场,大家纷纷夸她能处,女中豪杰啊这是!
冯妤这人不能夸的,一夸就飘,但还真别说,今儿个真是超常发挥了!
屋里暗沉沉的,只留了小夜灯。
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
她烦躁地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偏这震感太强,实在恼人。
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来电显示。
嗯?
越老板?
酒壮怂人胆。
她迷迷瞪瞪的拒听,随后给自己打了个飞行模式。
车子慢吞吞地行进着。
阮羲和半靠着车窗看沿途的风景。
霓虹半落,在她眉眼间氤氲。
如远山,如青黛,细细弯弯,我见犹怜。
唇上的颜色早已没有了边缘线,就好像被什么温柔又辗转地反复倾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