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深深地看着她,半晌,薄唇掀了掀。
“她们听不见的,别费劲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崔令仪大骇。
鉴于前世的记忆,她深知沈度是有手段的。
真气疯了,或许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也有可能。
“没什么!只是让她们睡的好一点儿而已。”沈度淡淡说着,一掀袍子坐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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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床重重地沉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你到底想怎么样?”
知道喊人无望,崔令仪也安静下来。
“两件事。”沈度往她靠近了一些,眸子里的黑意更深了。
“第一,阿荔若白天不见我,那我便晚上来。”
崔令仪黑白分明的瞳孔缩了缩。
“你。。。你疯了!?”
沈度沉黑的眉眼眨了一下,继续道,“第二,去年十二月十一日那天午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去年十二月十一日?午后?
崔令仪满脑门子雾水,她哪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闻言沈度突然激动起来,“那婚约呢?那天你为何突然说婚约是儿戏!”
崔令仪立马就想起来了。
确实,沈夫人上门提亲的那日正是十二月十一日。
只是她没想到,沈度居然还在揪着婚约的事儿不放。
“没什么突然的,那婚约原本就是儿戏,不是吗?”
沈度锐利的眼眯了一下。
“你胡说什么?你娘说过,决定权在我!只要我愿意,这婚约就永远有效。”
是了?
怪不得这么执着呢,当真跟临终托付有关呐!
崔令仪沉笑一声。
“可若你先行毁约呢?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你当我是什么?当我娘的托付是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玩意儿吗?”
“什么毁约?”沈度少见的震惊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