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桃将目光转向了旁边少爷县令。
陶云然见杜子河的举动,眸光压了一下,步子到底迈了过去,随后一列衙役跟着出来,上去就将人围了起来……
周从善这事儿,陶云然守了快一个月,即便发现了有被他欺负的女人,他们想找来问话,想从那些女人嘴里搜集证据,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的,不好问。
就算问了,那些女人也没一个承认。
谁会承认自己被人轻薄欺负了呢?
杜子河来的也算是个时候,这小子长的奶滋滋的,又是个生面孔,陶云然想也没想,让他扮了女人,用一嘴外地口音,引了周从善的注意。
周从善精明归精明,见色后也就难说了,直接上了勾。
“带回衙门!”陶云然不说多的,官气十足。
衙役们气势也比之前足,官刀架上周从善的脖子,给押了着去了衙门。
周记首饰铺的掌柜,就这么众目睽睽下,被带去了衙门,一路上,惹了不少看热闹的目光。
冉云桃没遇到县令当街抓人的事,最主要的是,她手上的原石还想问问能不能卖钱呢。
这掌柜的……
看着一群人跟了过去看来热闹,冉云桃也跟了过去。
恍惚也是想了什么,所以此前冉云香在这里被拦着说偷东西,其实不是误会,是……有意为之?
公堂上,陶云然换上了一身官服,惊堂木拍得比任何一次都响,脸上的严肃也比任何一次都让人不敢靠近。
冉云桃不知这狗官还有这个样子的时候,一时又有点不太认识了,衙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都因此屏了气。
“周从善,你作为周记首饰铺的掌柜,诬陷上门的女子偷窃珠宝,借此搜身,轻薄欺辱这些女子,现在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要说的?”陶云然盯过来。
周从善眉眼狡猾,一脸不当一回事儿,“大人冤枉,我可没有。”
杜子河一脚没踢过去,“还没有!我屁股都给你摸了,你倒是磊落呢!”
周从善哼了一声,“你一男子,却故意扮作女人,在我铺子里窜来窜去,我还怀疑你图谋不轨呢!没扒了你衣服都是给你面子!你现在还来咬我?大人,这小哥的动机我很怀疑啊!您可得好好查查!”
陶云然对这杜子河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几年不在他身边,脑子都退了,抓到周从善就抓了,非得掏两个馒头出来。
让他认罪画押,关到牢里后,再掏出来也不迟啊!
“他是本县令的人,怎么?你要怀疑本县令动机不纯?本县令这里可捏了你所有的证据,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签字画押认了!别逼我对你动刑。”
周从善脸色有变,他知道这小子总瞄着他,但没想到是跟他来这一手。
这三年来,这小子在五里县装的狗模狗样的,被裴家和他们这些商户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这是要反了呢?
“陶大人,我周从善在你上任的几年,对你,对衙门的贡献可不小,你是知道的。大人现在这是在卸磨杀驴,故意给我安排了这一个套子,等着我往里钻呢?”
周从善有意暗示,外头听审的人都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好些人背地里嘀嘀咕咕说了起来,有人猜测,怕不是这县令大人和周老板,私下里某些生意没谈好,给这县令分少了,县令故意来施威了吧。
有人摇头说,也不一定,这周记时常有一些女子偷东西,但后头都是不了了之了,说不定真有这事儿,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有人道,有是有,那也是因分少了,这县令大人现在不给这周老板兜底儿了,现在可不得闹出来?
后头几人均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冉云桃听到眉头都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