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佐和东方嫣这下傻了眼,打了一辈子雁被雁啄了眼。两个人在洞里四处寻找,也没找到出去的路。眼看洞口已经被巨石封死,这巨石重达数千斤,纵然两个人都是高手,在这狭窄的空间却也难以推开巨石。
两人在里边待了一天一夜,手电筒终于没电了,整个墓室陷入了黑暗之中。东方嫣虽然本事不小,但到底是个女孩子,一想到死,顿时害怕起来,趴在莫文佐怀里哭了起来。
两个人在洞外打斗时就已经互相有了好感,东方嫣觉得莫文佐身手不凡,仪表堂堂,莫文佐认为东方嫣漂亮迷人,堪为良配。此时两人独居一室,虽然性命悠关,但软香温玉在怀,由不得莫文佐不动心,顾不得身在墓中,低头就去寻找东方嫣的嘴唇。东方嫣当时心中一惊,但随即想到自己即将命丧于此,却连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再加上对莫文佐也心有好感,就不再抗拒,反而伸嘴迎合。
两个都是少年少女,虽然身在荒山墓室之中,却也难抑春心荡漾。就在古墓之中,脱衣解带,成就了好事。两个都是初尝人事,恣意风流,一个青年男子,初尝滋味,一个黄花闺女,乍得甜头。正如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一个道此生有缘,一个说他日休忘。两个如胶似漆,如糖似蜜,不管丧命就在今朝,且图欢娱就在当下。
云散雨收,激情过后,东方嫣想到自己刚有心上人,却马上要赴黄泉,忍不住又趴在莫文佐怀里哭了起来,不料此时莫文佐却发现了蹊跷。两个人刚才一番云雨,身上全是汗,东方嫣趴在莫文佐怀里感觉不到,莫文佐却感到背后有一丝凉意,好像有微风吹来。若不是莫文佐学道多年,感觉敏锐,根本感觉不到。
莫文佐大喜,推了推东方嫣,说:“嫣儿,别哭了,咱们死不了了。”
东方嫣一愣,抬起头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莫文佐说:“好像有风进来,这地方肯定还有出口,咱们找一下。”
东方嫣精神一振,止住哭声,平心静气,果然感觉到一阵微风轻轻吹来,两人顺着风头摸去,就发现棺材底部有一道裂开的小缝。
刚才因为害怕氧气耗尽,两个人都不敢点火,此时见有风吹来,莫文佐就重新把火把点着,一脚把棺材踢散了,果然棺材底部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刚才那风正是从洞里刮来的。
绝处逢生,莫文佐和东方嫣情不自禁抱到了一起,此时两人都没穿衣服,自然又勾动火气,于是先不忙出去,两个人就在墓里相依相偎,宛若一对小夫妻。一直到两人实在饿的受不住了,才各自穿上衣服,由莫文佐打头,两个人从洞里爬了出去,虽然中间有点小阻碍,但两个人俱是武功高强之辈,顺顺利利就逃出了古墓。
两个此时难舍难分,又在山里盘桓了两三日,方才洒泪而别。临分手时约定,一个月后,莫文佐禀明师祖师父,上门提亲。
莫文佐此时有苦难言,自己投靠师门,用的是假名假姓,但婚姻是人生大事,终不能如此草率,于是把自己的真实姓名、父母姓名和家庭住址都告诉了东方嫣,并且说万一自己发生意外,就让她去左家庄找自己的父母。
莫文佐回到风清堂,向师祖师父禀报除妖一事,说明自己掉入古墓,所以回来迟了,却瞒过了和东方嫣的事。道门中人,除妖遇险乃是常事,师祖师父也不在意。谁料过了几天,莫文佐却失踪了,就此没有了音信。
原来莫文佐在山上想了几天,终是没敢给师祖师父吐露真相,但心中又念着东方嫣,思来想去,决定逃离师门,回家禀明父母,再去东方嫣家上门提亲,于是就趁着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偷偷下了山。但莫文佐并没有回到左家庄,而是就此音讯全无。
莫文佐失踪,葛风清和于万树四处寻找,但奇怪的是,一连找了两个多月,却一点音讯皆无。这天,师徒两人正准备再次下山寻找莫文佐,东方嫣却找到了山上。
原来东方嫣回家后,一门心思等着莫文佐上门提亲,谁知到了约定时间,却没有看到莫文佐的身影,又过了几日仍旧不见,东方嫣以为莫文佐变了心,大怒,收拾行装就准备打上风清堂。不料收拾行装时,看到自己日常用的女性用品,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两个月未来月事,顿时大惊。东方嫣本就精通医学,静下心来,给自己按了按脉,才知道自己和莫文佐那几天风流,居然肚子里有了一个孽障。
未婚有孕,无奈之下,东方嫣本想打掉孩子,但药煎好后,却想起古墓中的蛇妖尚且知道护儿,难道自己一个学道之人,反而不如一个妖怪。于是扔掉药碗,安心养胎。待到三个月后,胎儿稳定,就打点行装偷偷从家里溜走,上了风清堂。
葛风清、于万树和东方嫣一聊,葛风清这才知道莫文佐居然走了自己小徒弟的老路,没结婚就和别的女孩子上了床,伤心之下,决定不再寻找莫文佐。于万树倒是有心寻找,可师父年迈,他又离不了山,只好拜托东方嫣去寻找,许诺只要找到徒弟,马上安排他俩成亲。
东方嫣得知莫文佐不在山上,想起来了分手时两人说的话,于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莫文佐的真实身份告诉葛风清和于万树,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左家庄。
因为不知道莫文佐是否真的变了心,东方嫣没有直接上门,而是每天晚上趴在我爷爷奶奶的房顶偷听,她功夫比我爷爷奶奶高得多,连着半个月,她每晚都来屋顶偷听,我爷爷奶奶也没有发现。而东方嫣也才确定莫文佐没有回家,十有八九是出了意外。
东方嫣本想去找莫文佐,但自己身怀六甲,出行不便,只得在县城里租了个房子,住了下来,待到十月怀胎,产下一个男婴。她气恼莫文佐一言不发就失踪了,于是给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左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