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妍倒是毫不在意,坐到了我对面,说:“也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杨天宇不是说你母亲受了伤,站不起来吗。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消息,最起码说明他们还活着,不是吗?”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在茫茫人海中要找两个失踪了几十年的人谈何容易,我和许心妍商量了一会,也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只能以后再说。
把他们几个叫起来,安排杨天宇住我的房间。他是我父亲的徒弟,从辈分上论应该是我师侄了,但我父亲早就背叛师门,而且他在手抄的《周元圣书》上说归还此书于师门者,由师祖收为风清堂弟子,现在师祖已经西游,我是风清堂家主,于是我就做主,代师父于万树收徒,收杨天宇为弟子,让婉儿叫他二师兄。不过婉儿虽然是师妹,但修行《周元圣书》时间比杨天宇长,也看过注解,等杨天宇伤好后,就由婉儿带他修行。胡琳表示不想再回去,也希望跟着我们,我也觉得胡琳虽然是只狐狸,但有情有义,知恩图报,比有些人强得多,也就同意了。
“师兄你太偏心了,我入师门已经五年了,杨天宇刚来,凭什么他是师兄?”婉儿对我的安排大为不满,一个劲地说自己入门早,应该是师姐。
我当然有我的想法,“本门规矩,不论入门迟早,只说年龄大小,天宇比你大两岁,当然是师兄。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回师父身边去。”
一句话说的婉儿不吭声了,杨天宇倒是开心的很,偷偷冲婉儿作个鬼脸,气得婉儿举起拳头要打他,只是看看他虚弱的样子,又把拳头放下了。
风清堂二楼只有三个房子,许心妍和婉儿各占了一个,现在杨天宇又占了我的卧室,我只好把杂物间改成了卧室,不过还好,除了没有窗户,和其他卧室也没有什么区别。杨天宇现在已经醒了,胡琳也不方便和他再同处一室,最后只好和阿宁两个一起在一楼看店。婉儿还警告我,晚上待在卧室不许出来,不然家里一只美鬼,一只狐狸精,我肯定抗不住诱惑,到时候会阴穴一定会疼,听得许心妍笑个不停。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风清堂品茶,忽然感觉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一个大胖子站在门口,把门堵个严严实实。仔细一看,原来是朱国庆朱老板。
朱国庆一看见我,就咧开了大嘴,“左大师,我还担心你不在呢,最近在哪发财?老哥我有一单大生意,介绍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一听这是天上掉馅饼,没时间也要挤时间啊,鲁迅老先生不是说过嘛,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啊,呸,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不过我是修道之人,总是要矜持一下的,“朱老板,你家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朱国庆苦笑一下,“人是好了,就是精神一直不太好,现在还在家里休息。”
我不觉有点惭愧,当时因为时间紧张,我没有点香烧纸钱把他儿子的魂魄送回去,而是让许心妍强行把他的魂魄塞进去的,魂魄有点受伤,“朱老板不要担心,这才过了几天啊,他魂魄在外时间长了,和身体结合不是太好,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朱国庆说:“也是,这事急不得。”
我这才问他:“朱老板有什么好生意介绍给我啊?”
朱国庆说:“是我的生意伙伴,家里出了点怪事,听说我儿子的事是你给施法弄好的,想问问你能不能看看他家的事。”
这什么生意伙伴?架子够大的啊,这种事居然还叫别人上门来请?我们道门讲究的是心诚则灵,你既然心不诚,我去了能有什么用?
朱国庆一看我的脸色,猜到我是怎么想的,把嘴贴到我耳朵上说:“左大师,他不是不来,他是不敢来。我是一个私企老板,想来就来,没什么忌讳,但是他不一样,他的身份有点特殊,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来这儿,一定会被举报的。”
什么身份这么敏感?我看看朱国庆,朱国庆用手往头顶指了指,“在上头有职务。”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是一个挂着公家职务的私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