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丁超就把住处搬到了他们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丁超来到MSK已经十一天了。他所以没有马上动手,是在寻找最万无一失的时机。同时,也是受到了邵天歌的警告心里多了一些考虑!但是,动手,是绝对不会支援的,除非上帝能够直接出来制止他,否则,丁超的决定是无人可以随便阻挡得了滴……
那是一间临街类似honguo南方义乌那种前店后厂似的小铺子,有点儿像温州商人到处撒下的那种经商样式。
通过望远镜几天几夜的精心监视观察,丁超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的是裴心心和邬良豪就住在店里,而且,他也不止一次看见了那个令他刻骨铭心最记恨的人身影,他俩当然做梦也想不到丁超有一天会追到MSK来找他们,更不会想到,他会在MSK神秘地找到且锁定了他们的落脚点,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精心逃脱安排的这个地点,锁定他们的小铺子,当然也不知道丁超已经住在了附近,更不知道他俩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丁超的眼睛。
毕竟,一个曾经的优秀特警,不是随便吃干饭的,他俩如果知道丁超不离身的箱子里有一把锋利无比的警用匕首的话,恐怕连半分钟都睡不着了。
这几年,裴心心跟着邬良豪就这样过来了。一般honguo生意人大多租住在一些“honguo楼”里,邬良豪过去也住过“honguo楼”,那里的情况跟“伊滋马依洛外集装箱市场”差不多,都是honguo人扎堆的地方,那里说话办事都是honguo味儿,也可以买到可口的honguo食品。
但那些楼中的肮脏让人无法忍受,一股股恶臭令人窒息,硕大的老鼠在走廊里肆无忌弹的跑着,那样的条件,租金并不便宜,一个月最少也六七百美元。
后来邬良豪挣了点钱以后,急急忙忙从那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自己的小铺子里,裴心心来了之后,虽然他俩也吵架,但是邬良豪也真够意思,而且随着他们的美元卢布和RMB越赚越多,邬良豪还跟一些神秘的人搞走私赚到了更多的钱,所以每次吵过之后,晚上一上床俩人仍然和好如初。有时邬良豪来了劲儿,生龙活虎,风生水起,几次三番险些没把裴心心推下床去。
他们从来不提丁超。
但是,现在,自从听到有关国内朋友传来的丁超出狱的消息之后,两个人才开始真的越来越紧张了。即使是每年春节,他们也不回G。只是各自给家里寄一些钱,为了防止有一天丁超出狱后找上门来,他们告诉家人不要对外人透露他们的地址,也把铺子搬了几次家。
最后才在这里安顿下来,平时几乎不跟任何honguo人来往。跟他们打交道的唯有当地的MSK人。
因此,丁超能够如此神奇地在这么大的一个外国首都森林城市中找到他们真心是颇费了一些好的手段与周折。
夜,寒冷而黑暗,就算是一个目力经过严格良好训练的丁超,都很难看清近在咫尺的树木和房子。
但是,有了夜视红外望远镜这一切都不在话下,倒是对方--邬良豪和裴心心他们两个,此刻似乎仍然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他的镜头里,每天傍晚,裴心心和邬良豪都要在附近一家餐馆用餐,然后,散着步回家。
回到店前,邬良豪掏出钥匙打开门,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裴心心咯咯咯地笑着闪进了门。
“走呀,你怎么了?”
裴心心回头疑惑地看着邬良豪,邬良豪或许真的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吧,他突然觉得哪里好象不太对劲儿??四下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好吧,可能是太紧张了吧??
然而就在邬良豪跟进去刚要关门,一个高大身影闪电般不知从哪里迅猛闪了出来,迅速伸出一只大手把他狠命往屋里一推,接着闯了进去。
“砰”地一声,门在他们的身后猛地关死了--
啊?
这一切都如迅雷不及掩耳一般快捷凶狠。虽然邬良豪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究竟是哪个,但仅仅凭感觉他似乎就知道末日已经降临!
“把灯打开。”来人平静地说道,还听到他轻轻一笑。
灯揿亮了。
就在这时,“叭”一下,一把匕首就把邬良豪逼上了。
邬良豪一看,是丁超。
没错!是丁超,四年了,这是那年裴心心和邬良豪临来MSK前去看守所看望丁超之后,三个人头一次相见。灯亮的一瞬间,十分刺目,裴心心和邬良豪微脒了双眼有些惊惧地看着面前的丈夫和朋友,昏黄的灯光下,丁超背着一个黑色的小包,恶狠狠地站在屋中央手里提着一口黑色保险箱。
而另一只手上的刀,则充满杀气地直接顶在过去战友和拜把兄弟的脖子上,“兄弟!你……。。”不料,话没说完,匕首插进了他嘴里,舌头立刻被刺得血流如注,邬良豪只好张着嘴,不敢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