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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古境（第1页）

2014年，甲午年戊辰月己巳日，4月28日，农历三月廿九，清晨9点，已时，从宜昌方向驶出两辆自主牧马人B40越野车，直奔神农架深处，车上的乘客分别是，领队车中是石涛、佛光普照和三名随身忍者，后车是鲁志松、鸿哥及物资。

车是石涛从宜昌当地的朋友那盘来的，真的很难知晓石涛的通天能力有如此之强，到处都可以找到能帮忙之人，并且迅捷。只用一天时间就完成了交易和改装、收集物资，第二天连向导都不找，导航地图和文具店买来的旅游、交通地图便上路。其实他们也用不着地图，路牌就可以很明确指引着道路，而且要去的地方，是地图找不着的区域，天知道在哪里？有很大成分是靠撞大运才能到达，但石涛他们却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出发前研究过，神农架区域被几个现代化城市环绕着，西北和东北是：安康、达州和十堰、襄阳；西南是广安和恩施；东南是荆门、荆州和宜昌。宜昌的原始地带较多，不似其他景区等开发规模大，神农架区域人口分布大约有近十万。

寻找的目标可以根据文明开发规模排除，因为在人口聚居地，如果说还有什么没被发现的，那是不可能的，要走的就是无人区，在人迹未能触及的地方，概率会大一些。当然，也不能放过当地的地方志和风土人情研究，该地历史记载是多少辈人一代代的观察与搜索记录，可以提供借鉴，方便行事。

舒适笔直的道路让人享受，坑洼不平的地面使人难受，鸿哥就喊着要XXX把车开稳一点，他正在研究搜索到的胡崇峻所整理的《黑暗传》及其相关链接，（黑暗传是民间歌谣唱本，被称为汉族首部创世史诗，从明、清时代开始流传。

它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世界形成、人类起源的历程，融汇了混沌、浪荡子、盘古、女娲、伏羲、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等许多历史神话人物事件），谁是它的第一个作者呢？肯定这将是一个千古之谜，说它是一个千口相传、不断扩大和完善的体系。对中国的古代神话谱系众说不一，大致可分为：北方、中原和南方。

一般说来，盘古应该是中国的混沌之神，即原始神-生创世神女娲，但接下来就不知该如何续下去了。伏羲，燧人，神农，天地人皇，三皇五帝，实在搞不清怎么个排序。中国神话里的神仙也可以分为远古的神和后来的神仙，与道教有很大的渊源。东晋葛洪创建了道教的神仙体系，于是中国的神仙也有了森严的等级，这正好对应了当时封建社会的意识形态。

《黑暗传》从本质上说是一首诗，诗的直观具有对于科学正确性来说的天然豁免权，不过鸿哥却要从这些独断论性质的玄想，其中的断言或命题缺少经验证据进行推敲，找寻支离破碎的线索，有时他都快觉得自个变成当时人类一样思考问题，然而马上把自个拽回，用现代眼光进行审视。

理念、方向和秩序，个体意识到集体意识和集体无意识；“物质”到“物质—意识”的共同体；“成熟秩序”的引入；时间的证明，阴阳论界说，事件的一般本质，“我”的诞生……。

一切都是繁杂琐碎，言语虽简练，扩展性极强，不禁再吼了一声鲁志松，他又把车驾到连屁股都不能消停的道路上去，屏幕上反射的字看得有些晕。

石涛、佛光普照和三名忍者在前边车上互相谈论着，开着小会，五人个个都带着耳麦，各自讲着双方听不懂的语言，却无障碍，秘诀就是鲁志松开发的一种应用软件，类似“快译通”的，属于语音版本。

只需要话者事先调整好语言种类，使用者言语从话筒输入，便可立即转化为其他语言或文字，最多10秒之差，文件不是很大，植入手机机身内便可，互相连接为区域联网就能完成对话，有线、无线都有，无线的距离还有些技术上有待改善的问题，所以后车的人无法参与会谈。

神农架抓野人，就是他们此行目的，石涛乐呵呵地对车上乘客们道：“天气清爽，阳光明媚，请绑好安全带，哥就要进行粗犷的驾驶。”每个乘客一听此言，立即绑安全带的绑安全带，没有的抓牢车椅和相互抱紧，石涛加大车速，在本已不平路上，更是如同一叶小舟在波峰浪谷之间航行，一会爬坡，一会下山，或者急转，简直就是眼花缭乱地炫技。

佛光普照受不住道：“快停住，我已找不着方位了，导航图也没信号。”石涛急刹车一踩，后头紧跟其后的鲁志松差点追尾，他们已远离人烟，钻进了神农架深山里头，颇有“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身边的景物只能辨个大致方向，但方位就得重新计算。

鸿哥与鲁志松下车到了前车旁，半带关切半是平淡地询问发生什么事，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一得知，这次飙车是出于石涛的心血来潮，个个几乎晕厥。

他的道理很简单，现在四面八方的城市、乡镇村都一块块地盘踞在神农架周围和道路要地，如果走了寻常路，那么根本就找不着野人的踪迹，只能沿着前人脚印而行。所以，干脆就信马由缰，只要是没人的地方，钻进去肯定没错。

石涛信誓旦旦地要人们相信他的感觉，这是其历来无往不利的终极法宝。

鸿哥不禁奇怪地看了一眼石涛，怎么这家伙最近变了许多，现在居然要人们听信其感觉的指引，和先前在沙丘的石涛完全是俩人。佛光普照这时插话道：“涛哥不会错的，我相信他，但不要玩得太疯，屁股都要颠成几瓣咯。”

鸟山司他们虽素有吃苦耐劳的品性，但也似乎受不住涛哥折腾，纷纷点头同意佛光普照的建议。

说话间，鲁志松已重新确定了方位，标记好地图位置，现在已身处神农架的无人区核心地带边缘，神农架面积3253平方公里，散布着小城市规模居民，可以说是地广人稀，地区位于中纬度北亚热带季风区，气温偏凉而且多雨，海拔每上升100米，季节相差3--4天。是长江和汉水的分水岭。

境内有香溪河、沿渡河、南河和堵河4个水系，由大巴山脉东延的余脉组成中高山地貌，区内山体高大，由西南向东北逐渐降低。按照目前的位置来看，想要回头已经太难，只能转入野外模式。

征得众人同意，往无人区中心地图上标着森林、高山处再行进4个小时，而后建立探索营地。

天色暗黑下来，营地篝火燃起，一顶5X8施工棉帐蓬已搭建完毕，挖好排水沟、撒上防蛇、蝎、毒虫粉末，众人都围聚在火堆旁边，讨论接下来搜索路线和分工。

在人们讨论间隙，让我们先来理清其中一些较为错综复杂的关系及内情，此次之举为何而行，因何而起，谁人主使等等……。

再把时间拨回两个星期前，自花豹婚宴结束后，众人聊了一宿，第三天，虎爷迫不及待地邀请石涛及其朋友们一起到实验室来，佛光普照、鸿哥当然也在受邀行列。

这是头一回踏足虎爷的实验室，当中的一所，属于仪器测定类，里头啥大中小微型号的测试都可以搞，真是应有尽有，按照其管理条例，旁人是不可进入，今天虎爷算是豁出去了，敞开大门，只是他也有些准备，拉了些条幅，限定距离，免得磕碰到。

众人到达后，被安排在客座席，条件挺不错的，松软的沙发，一条长长的桌子分开演示区和观赏区，并提供茶水服务，看来是享受领导级别待遇。虎爷和鲁志松穿着白色大褂，虽然鲁志松不是体制内的人，但多日的合作，让虎爷把他看做自已最得力的助手，鲁志松也蛮厉害的，啥都会，近来正在玩通讯器材方面。

虎爷站到石涛面前，笑眯眯地索要“典藏之石”，预备当着众人的面，一一进行测定，未等石涛有所动作，藤子不二桥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大约有十来页厚的文件递给虎爷，石涛道：“别急，你先看看，上面的单子就是现在持有人进行过的测定，为了避免浪费大家时间，重复测定，你估量一下。”

虎爷换过平常用来看书的眼镜，认真地扫描一下文件，好家伙，虽然文件不厚，但里头内容却是包罗万象，该有的，不该有的，几乎都做了，而且有数据，有描述，可见持有人是多么详细和失望透顶。

既然有本参照，虎爷和鲁志松就不与石涛他们客气，拿着文件到他俩办公桌边，对比、代入、理论解答思路……。忙了起来，整理归纳之前准备的方案。

只见他俩时悲时喜，方案被其划掉一个又一个，档案抽走一张又一张，眼看备选方案都快没了。石涛他们只是坐在沙发，喝着茶水，聊着天，他们早有腹稿，就等待虎爷和鲁志松没辙了，才想拿出来，然后主导着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