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脑却不受控制般翻出了许多记忆,掘出被她压在深处的怀疑。
长夜为什么对她那么熟稔,对她那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默认长夜对她的态度是正常的。
以及最初听到的那句——“你把她带来了!?”
声音充满不可置信和怒火。
而长夜只是告诉老大,出了一点问题,有些事稍后再谈。
钱汀自觉或不自觉的想,我就是那个问题本身,可究竟是什么问题呢,我明明一无所知,他们明明从不在我面前遮掩,却也从来不会告诉我任何事。
他们光明正大摆出自己的态度——我们认识、我们是朋友、我对你抱有善意、我讨厌你,不在乎这场对话中的另一个人是否明悟。
钱汀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失去过一段波澜壮阔的记忆,比如曾经进入游戏打拼多年,最后带着胜者的光环热烈退场。
可她的生活是那么平淡,平淡地挑不出一点波澜,父母平淡的死去,亲戚们平淡的踢皮球,她也就那样平淡过了17年。
没有任何一个堪称盛大的转折点。
——
“事情就是这样。”钱汀将所有事情精简为两句话告诉面前三人。
丁无嗟伸手把人拉起来……没起来。
“别,疼得很,暂时起不来。”钱汀说。
丁无嗟蹲下身摸摸钱汀脑袋,“我可怜的妹妹呦。”
听起来说的更像是我那愚蠢的欧豆豆。
岑林朝钱汀抛来一个道具,抠抠耳朵道:“自己作死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钱·拒绝钓鱼执法·甩了保镖·汀:“……没想到它昨晚都失手了今天竟然还来。”
“许辉也遇袭了,看来被它盯上过的人它不会放手,以后不要一个人行动。”严承云给出忠告。
钱汀还是老样子,点头的动作却很乖巧,随手用了道具治好身上的伤,要在平时她肯定要问上一句为什么昨天不拿出来。
可现在连恼怒的情绪都被冲淡了,也就问不出来这种话,只淡声道谢,想了想又补充道:“崽崽真厉害。”
崽崽岑林:“…………”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你真把我当崽。
丁无嗟捣了旁边的岑林一下,说:“诶,你有没有发现,现在阿汀和我家小严气质贼像?”
“一点点。”
丁无嗟皱眉不解,哪里只有一点点,分明就很像。
“像吗?”钱汀问。
“哪里像?”严承云也问。
丁无嗟面无表情又杵了岑林一下,“你说呢。”
岑林矫揉造作。jpg
“这里建议您去照镜子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