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依旧难以接受余景放弃在一起十几年的祁炎,爱上才和自己在一起一年多的连珩。
众多的因素杂糅在一起,让连珩根本分不清余景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甚至害怕得到答案,即便得到了,也不愿意相信。
像横在面前的一堵心墙,连珩不主动伸出手,谁也没办法把他拉出去。
所以余景干脆离开了。
连人带狗,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从盛夏,到寒冬。
连珩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去说服自己真的被爱着。
然后他听见余景的剖白,一字一句,在他心上烫下深刻的烙痕。
“但没关系了,”连珩声线轻颤,叹出些微笑意,“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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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末。
早上没有仔细,余景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隐约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随后,有手掌覆在他的额头。
余景眯缝起眼睛,对上连珩低垂着的视线。
他把手拿开,按在床头,没说什么,就这样直接俯下身,和余景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
“退烧了。”
余景人还有点迷糊,“哦”了一声,又躺了会儿才起的床。
归归尿湿了的狗窝已经在阳台晾着了,家里似乎被打扫了一遍,暖烘烘的阳光从阳台照进来,整个屋子明亮而又温暖。
余景一边刷牙一边感叹:“啊……田螺姑娘。”
连珩笑着搂住他的腰,偏头在余景颈脖处亲了亲。
余景缩了缩脖子,含含糊糊地问:“你今天休假?”
连珩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休假要等到年底。”
余景吐掉嘴里的泡沫:“请的假?”
“嗯,”连珩的鼻尖抵着他的皮肤,跟狗一样嗅来嗅去,“怕你的烧退不下去。”
相比于余景,连珩的工作时间要灵活许多。
他没有什么特别严格的上下班打卡,有时出外勤能连着一星期失联。
劳心伤肺、夜以继日地破案,不是单纯的用工作时间就可以计量的。
所以在案子并没有那么紧迫时忙活自己的私事,一般都是默许的。
最近B市天下太平,没什么特别棘手案子。
不过余景倒是想起一例——神秘的钓鱼佬。
“哦,那个,”连珩也想起来了,“跑去抛尸现场钓鱼,钓上来一只手,都巨人观了,炸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