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竟然扣下了余景,让连珩出去换成零钱,再一一分给他们。
有点欺人太甚了。
余景把手机塞给连珩,悄悄告诉他在买东西的时候报警,只要警察叔叔来了就没关系了。
可连珩有些被吓懵了,握着手机哆哆嗦嗦半天没有动静。
正僵持着,有个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带着笑意。
“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你们老大是谁?出来跟我会会。”
正处于变声期的年龄,嗓音已经变得低沉。
余景仰头去看,两米高的墙头上蹲着一个短发少年。
就像无数武侠小说里英雄救美的男主角,祁炎单手撑了下墙体边缘,一跃而下。
余景吓了一跳。
那时候的祁炎爹不疼娘不爱,是个实打实的野小子。
身为这一片区的老大,在耀武扬威的同时,偶尔也会善心大发,帮扶一下弱小。
比如,眼前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弱的小矮子。
而他这张脸也十分有用,几个小劫匪看见来人是祁炎之后,互相看了看彼此,二话不说就灰溜溜地跑了。
余景一时间被这人“出一言以退万军”的气势给震惊到了,还没来得及出声感谢,就见祁炎伸出两个手指,夹走了他手里的百元大钞。
十五岁的余景还没反应过来这样的行为也等同于勒索,他只知道祁炎长得有点好看,特别是笑起来时,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叫什么名字?”祁炎眉眼弯弯,“以后哥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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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一夜未眠,隔天头疼欲裂。
呼吸比以往灼热,大概是发了烧。
他按着床铺慢慢起身,天旋地转间一头栽在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大概是额头撞在柜角的声音。
意识存留的最后几秒,余景只能感受到撞击感,没有疼痛。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恢复意识,他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明晃晃的日光被薄纱窗帘拦了一道,还是有些照眼。
余景眯着眼睛,感觉过去了很久。
祁炎起身,把最里层的遮光窗帘拉上,病房瞬间暗了许多。
他回到床边,重新坐下,轻轻握住余景扎着吊针的左手:“饿了吗?我早上给你煮了馄饨,现在还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