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并没有区别。”陆修容低着头,“姐姐是攀附着王爷,而妾身现在不过是沾了殿下的光。”
舒服的伸了伸腿,李畅笑意越深,“那你那般羡慕她是为何?”
眼睫轻颤了一下,陆修容并不习惯这样华丽的衣服,腰间勒的并不舒服。可她还是拘谨的维持坐姿,“妾羡慕的,是被人一心一意对待的真心。”
先是一怔,李畅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若是这些,那她还真没必要羡慕别人。
“看来这赌约还是本宫输了,他确实很了解你。”
他?他到底是谁?陆修容蹙着眉,实在想不通李畅几次话语中提到的另一个人是谁,这让她有种莫名的烦躁。
“妾身只是个普通人,经不起太子殿下三番五次的戏弄。求殿下有话直说。”
语气稍有些冲,陆修容说完就后悔,暗自观察他。
李畅却没有在意,视线低垂,好似落在她的腰间。
陆修容跟着低头,便看到佩戴的那枚玉蝉。方才换好衣服后,宫女打量了她好久,才说缺了件能彰显气质的东西。清葵去翻了一会,找了件玉佩为她戴上,陆修容也是此刻才发现是这枚玉蝉。
隐隐约约想起,这是个陌生书生送的。
——
太子殿下的车架没有人拦,直到进了皇宫内城,才下了车。
陆修容只看了眼高耸巍峨的宫殿屋檐,便低下眉眼默默跟着。
“今日宫宴设在重华殿,除了父皇、本宫便只有庆王府的人,现在时间还早,本宫带你去宥鹿宫。”
赶忙收住脚,陆修容隐约记得,宥鹿宫是李畅年幼时居住的宫殿。
当时她刚被放出偏院,见到陆锦玉的第一面,便是她炫耀着去宥鹿宫拜见过太子殿下。
察觉身后的人不走,李畅转过身来,“怎么了?”
不知该怎么说,陆修容面带犹豫。
“这里是皇宫,宥鹿宫尚且算是我的地界,若是我不管你,你能去哪?”
忍着叹气,陆修容只好跟上,越发的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乱看。
没想到这宥鹿宫倒是比她想象中清丽许多,或许是保留着他小时候生活的痕迹,院子里甚至还有座搭好的秋千。殿内的陈设摆件也没有那么庄重,连兽纹都是可爱的。
捧着茶杯看她这般拘谨小心的样子,李畅摇了摇头,有些想不通那个人为何这般在意她。
“坐吧。”
呷一口热茶,李畅又问,“你爹爹的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