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没回答,算是默认了,桂花还是有点不死心,继续追问:“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姐,你说话呀!”
桂花的声音开始颤抖,并且剧烈地咳了起来。
待她平息下来,秋丫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起心肠说道:“是,他一点都不喜欢你,要问我咋知道,实话告诉你,他本来已经托人提过亲了,见你生病,马上又反悔了。而且你也亲眼看见了,他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秋丫娘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吐掉了堵在心里的一块石头,先不管桂花能否接受,起码不用再因为桂花自顾做着美梦而焦虑了。
桂花不愧是女汉子,听完姐姐的话,并没有悲悲切切一副小女人状。
沉默了良久,强忍住泪水,怅然若失地说道:“看来姐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瞒着我,这段时间,想来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听桂花这么一说,秋丫娘反倒‘噼里啪啦’掉起了眼泪,妹妹懂事的让人心疼。
快到家了,见姐姐还是满脸的不开心,桂花笑了笑,说道:“姐,不用担心我,从小到大,多少次眼馋人家手里的馍,我不是都忍过来了吗?想想自个儿嘴馋的样子,现在还好笑呢!”
秋丫娘再一次泪目了,本该安慰妹妹,可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却让妹妹反过来劝解自己。
回到家,见文忠坐在窗根下,看来早已等候多时,他迫切想知道大夫怎么说的?桂花的病到底咋样了?
秋丫娘知道文忠肯定不是单纯为了把车驴赶回去,没等他开口,就大致说了一下大夫的诊断情况、以及后续还需要慢慢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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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忠听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兴冲冲地牵着毛驴车走了。
桂花现在心里有没有他、以后能不能娶到她,这些好像并不重要。只要她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的日子,文忠好多天没再露面,好像给桂花足够的时间考虑一样。
桂花嘴上说着不在乎忠良,但秋丫娘知道她心里并不平静,是怕自己担心,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在桂花的病没有加重,她信心满满地说道:“姐,我一定要做十个人里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后面没挺过去的那个人保证不是我。”
桂花体谅姐姐一直为她操劳,回报姐姐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的身体和心情都好起来,
这让秋丫娘感到欣慰,当时把真相告诉桂花,也是豁出去了。
因为一直隐瞒着,就是怕桂花惋惜,认为是自己病了,没机会跟忠良接触,也无法向他暗示什么,所以人家才有了别人。
差不多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秋丫娘正在为家人做棉鞋,桂花体力也日渐恢复,在旁边帮忙。
听到敲窗子的声音,但是看不清是谁,秋丫娘匆忙下地出门查看,原来是文忠的父亲——老宋头。
老宋头比文忠要健谈的多,简单问候了一下桂花的病情,坐下来装了一袋烟,开门见山:
“秀兰,我今天来,有这么一件事,本该托个人来,可我怕别人说不清楚,想想咱们老邻旧居的,我看着你长大的,有啥不能说的?”
秋丫娘和桂花赶紧停下所有的动作,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