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从医三十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像婉妃这样的情况,若非是被人用了毒药,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去意识。
皇帝和太后坐在正殿上首,听了院正的话,俱是眸光一凛,太后急道:“此话当真?”
婉妃是太后唯一的侄女,自幼就经常跟在太后身边。
想当年为了将婉妃送上太子妃的位置,太后跟皇帝周旋了许久,后来若非皇帝坚决不肯娶她为正妃,太后又怎么会让她屈居人下,做了皇帝的侧妃。
也正因这个原因,皇帝虽对婉妃虽没有太深的男女之情,这些年却一直敬着婉妃,哪怕婉妃如今已是不惑之年,皇帝还是经常宿在婉妃宫里,给足了婉妃面子。
院正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微臣瞧着当真像是中毒之症,若是中风,娘娘不可能昏迷不醒,且围城刚才探脉之时,发现娘娘的脉搏越来越弱,这些症状都不像中风。”
院正的话让皇帝心里一沉,婉妃这些日子就基本都在她宫里,除了给太后请安,一直操持着三皇子的婚事,今日能给婉妃下毒,来日那幕后之人是不是就能给他下毒?
皇帝心里慌的不得了,一直在心里猜测那下毒之人是谁,无意间抬头看到人群之中的高丽公主,忽然福至心灵。
他冲着跟前的太监招了下手,低声耳语了几句。
虽然高丽公主马上就要成为皇帝的儿媳妇,可他对异族的戒心确实一点都没少,眼下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听说婉妃被人下毒,皇帝首先怀疑的便是高丽公主。
不得不说,此事还真叫他误打误撞,猜中了真相。
那太监领命离去,没过片刻就用木盘端着一个瓷瓶过来了,“皇上,奴才在高丽公主的床下发现了这个。”
高丽公主一看见那个瓷瓶,面上就是一白,她赶紧过来跪下道:“皇帝陛下,那是我高丽的密药,专门为女子调养身体的,我与三皇子马上就要成亲,自是要早早的为自己调理身体。”
她嘴里说的似乎合情合理,可心里却是急的不得了,这东西她明明藏起来了,怎么会被发现呢!
使臣嘱咐过她,最好将这东西下在太后的饮食之中,可高丽公主几乎接触不到太后,哪怕是被太后召见,也都坐的远远的,根本没有机会上前。
眼看三皇子就要入宫迎亲,高丽公主还是找不到机会接触太后,便将这东西下在了婉妃的茶水之中,反正婉妃也是后宫的高阶嫔妃,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也能在宫里引起一些混乱。
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黑的白的没有见过,高丽公主这幅慌慌张张的样子,一看便知有猫腻。太后心里差不多已经认定了手高丽公主下的手,可若没有证据,也不好就此定下结论。
她对跟前的嬷嬷道:“去找一只畜牲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喂给它吃。”
既然已经找到了药,只要一试便可见分晓,再拿出高丽公主,便是人赃俱获。
高丽公主听见太后要诗药,吓的赶紧求饶,“太后娘娘,我们高丽距离大京都城有千万之里,与贵国的三皇子成亲,我从去年就来到了大晋,我是带着诚意而来的,高丽真心要与大晋结为亲情之好,你不能如此怀疑我,我代表的是高丽,你这样随意怀疑,会破坏两国之间的友谊。”
眼见这事脱离了控制,高丽公主只能搬出她身后的高丽国,希望借此能让太后改变心意。
太后听她说完,冷笑一声:“你急什么,若这东西真的没有问题,哀家亲自给你赔罪,高丽公主,你最好开始祈祷,这东西没有问题。”
高丽公主越是如此焦虑,太厚就越能确定,这样肯定是有问题的,
宫人很快抱来了一只夜猫,将瓷瓶里的药喂了一半。
不知是不是宫人给野猫喂的药太多了,那野猫服药之后不过半刻,就开始浑身抽搐,接着便倒地不起,瘫着身子的症状跟婉妃刚开始一模一样。
很快,那野猫就如婉妃现在这样,慢慢的没了意识,最后失去了气息。
前后不半个时辰,一只活蹦乱跳的野猫就这么死在众人眼前,当真叫人不寒而栗。
太后见此情景,厉声问道:“金玉夏,你如今还能有何话想说。”
高丽公主也是吓的不知所措,这药是使臣给她的,使臣只让她完成任务,说这要别人给他的,他也不知道会这怎么样。
正在气氛僵住之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皇上,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带兵打井来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皇帝愣在原地,还是太后先反应了过来,呵斥道:“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