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她听到他们的对话。
所谓的妹妹根本就是男人的妻子,他跟薛知棠在一起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娶她,只是因为他老婆不生育,他们想让她给他生孩子,然后抱回去给他老婆养着。
至于她,他们早就查清楚了她的身世。
一个小地方出来无父无母的孤女,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只要给点钱打发了就好。
薛知棠被听到的消息震惊的浑身颤抖,汹涌而来的恨意让她失去理智,直接找了一家医院要拿掉孩子。
或许是她曾经对白律风的忘恩负义让她遭到了报应,手术中她开始大出血,可医院的血库正好没了她这种血型。
商人和妻子来了,他们见孩子已经被拿掉了,骂骂咧咧的又走了,连医药费也不肯出。
昏昏沉沉之际,薛知棠求医生帮她联系白律风,她记得他们的血型是一样的。
她以为他不会来,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还泪流满面的说一定会救她。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或许她让医生联系他,并不是为了让他给她输血,只是想见一见这个给她最纯粹感情,又被她伤害至深的男人。
齐蓉看到真的是她,惊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这是你哥哥吗?”
这男人虽然长的不错,可衣着打扮实在是老土,看着像个刚进城的农民工。
九零年代的自私女(7)
“不是我哥哥,这是我对象。”薛知棠大大方方地介绍。
我对象三个字,让白律风又惊又喜,他努力克制自己要咧开的唇角,朝齐蓉点了下头,这三个字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齐蓉愣了,先前薛知棠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爱慕虚荣,可眉宇之间偶尔流露出的向往,让齐蓉觉得她和自己是一类人,都是想通过嫁一个有钱老公,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本来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就应该过的更优越一点,衣食无忧从不是她的追求,找一个金龟婿直接带她跨越阶层,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至于爱情,她从来都不相信。
齐蓉一直觉得薛知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自己提出一起去舞厅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托舍友回绝了她,大概真的是像她舍友说的那样,身体不舒服。
看到被薛知棠挽着的白律风,她第一个想法就薛知棠哥哥来了,却没想到,对方毫不遮掩地告诉她,这是她对象。
公交车来了,齐蓉没再说话,直接上车。
薛知棠和白律风跟在人群的最后,上车后找到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
她眸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齐蓉的背影,默默移开了目光。
在那个梦里,她最终的悲惨结局固然有齐蓉的原因,可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的爱慕虚荣害了自己。
妄图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取更优越的生活,不但伤害了真正爱自己的人,还毁了自己的一生。
薛知棠无比庆幸地靠在白律风的肩上,幸好她还有机会挽回,他现在还在她的身边。
百货大楼有点远,摇摇晃晃的让人直打瞌睡,为了周末能和他一起轻轻松松的逛街,薛知棠昨天睡的比较迟,把功课都做完才上的床。
这会儿车一摇,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白律风扶着她的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道:“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薛知棠有些不想睡,可抵不住困意一阵阵袭来,直接靠近他怀里,进入了梦乡。
男人搂紧他的姑娘,眉眼之间满是幸福的神色。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来约会。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都是正常过日子,偶尔一起上山下地,也都是为了干活,哪里有那些浪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