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没有想到陆怀宇会直接出现在报社门口,尤其现下两人已经正式退了婚,他也和阮春莉公布了婚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前世梦中她对陆怀宇情根深种,结果却惨遭抛弃,如今她对陆怀宇不屑一顾,他却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白律风听见少女的话微微低头,见靠在自己怀里的心上人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双目之中凝结着淡淡的水汽,一瞬之间就被愧疚占满了心神,他不该在她面前发脾气的!
“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有些不高兴,一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尤其看到他回头来找你,还想和你履行婚约,让我心里非常不安,他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简直就是在剜我的心,我真恨不得让他立刻消失!”男人苦笑着说出自己的不安。
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遇上她,他才尝到了爱的滋味,开始为情烦恼。
她退婚之前,他小心翼翼的掩盖着找到她“未婚夫”的消息,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去履行婚约,那他可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直到对方传出了婚讯后,他才稍稍放心他知道以薛知棠的性格绝不会和对方有瓜葛,这才借机说出了陆怀宇是她那个“未婚夫”的消息。
如他所料,她与姑父知道后,立刻就决定了退婚,他当时心里就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终于将那个恼人都婚约从她身上给解除掉了。虽然那时候她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可那个婚约就像一块大石头,一直悬在他的心头,他时刻担心那块石头会落下来,害怕他们在不恰当的时候知道这件事,也害怕她会去履行这个婚约。
这些隐忧,都是他不能说出口的,也是他最害怕她知道的。
薛知棠不知他心里的担忧,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她以为白律风看陆怀宇不顺眼,只是单纯因为他是自己“前未婚夫”的缘故,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多的不安。
不论从外貌家世还是学识修养,白律风都太优秀了,这样的他根本无法和不安二字联系起来,他一直都是傲然于天地之间的天之骄子。
薛知棠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解释:“我和他先前就不认识,这会儿也已经正式退婚了,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牵扯,我也不知道他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跑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律风,我无法管束他的行为,能做的就是避开这个人,我既然已经与你在一起了,就不会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不论他是谁,都不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陆怀宇的行为在薛知棠看来就是脑子有问题,两家的婚事已经利利索索的结束了,这会儿跑来跟她说想好好了解一下对方,然后再考虑考虑两人婚约的事情,这不是有病吗?
饶是她这般好性子,也是被他气的得在心里偷偷骂人。
白律风被她似表白一样的话语说的心花怒放,又见她美丽的面容上满是不忿,显然是被刚从陆怀宇的行为搞得非常不快,一瞬之间心里豁然开朗。
罢了,他要的可不就是她的心么,至于这些其他的担忧,简直就是庸人自扰。
如今他也是抱得美人归了,何必为那些不重要的人或事烦恼,左不过就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老是提起这些不但恶心了自己,还白白浪费了和她在一起的好时光。
想通了之后,他心下轻松了不少,便与她说起了别的事情,两人甜甜蜜蜜地回到了白公馆。
而另一边,被扔在原地的陆怀宇正站在报社门口唉声叹气。
就听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忽然传来。
“陆怀宇!”
陆怀宇抬头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巴掌,他被打的眼冒金星,定睛看过去才发现站在面前的人竟是阮春莉。
“你发什么疯?”陆怀宇摸了摸被打疼的左脸,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女人是疯了吧!
阮春莉被他气地冷笑:“我发疯?陆怀宇,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谁的未婚夫了?你跑到这里来跟前未婚妻求和?你把我放在哪里了?你把我们阮家放到哪里了?”
如果不是她今天偷偷地跟过来,还真不知道陆怀宇和那个女人竟然还有那么一段关系,真是好的很!
“你胡说什么?我不就是正好遇见了才过来跟人打个招呼么!”陆怀宇不肯承认,陆父对于他和阮春莉的婚事非常看重,如果因为知道他私下找唐枝惹恼了阮春莉,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