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是不知道,上次你在走廊上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张开,他们现在都把你当书呆子”喻露话一出口,顿时咬住舌尖。
“不好意思哦,我不是那个意思。”
齐悦却并没在意,“没关系,你接着说。”
喻露就接着说了:“你知道我为啥喜欢跟江烬那些人一起玩吗?”
齐悦:“不知道。”
“因为他们跟我们不一样。跟着他们,我能看见好多稀奇刺激的事儿。青春就只有一次呀,如果只是闷在教室里考试做题,那以后我该回忆什么呢,五三还是密卷?”喻露抱着手臂打了个摆子,“救命,我现在想想都会做噩梦。难道我的青春就是一场噩梦吗!”
她说的好严重,齐悦却不禁莞尔。
喻露很少这么认真说话,偶尔一次说这么多已经到了极限,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江烬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齐悦一顿,唇边的笑意顿时僵住。
“他那天突然找我问作业,但我从来没见过他写作业欸,而且我刚好没记……就把你电话推给他了。”喻露迷惑地摸了摸耳朵,“他打给你了吗?”
“呃没有。”齐悦说完,敛了敛眸子,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一片虚虚的阴影。
她声音微弱,语速却快,“那个要上课了,我们快回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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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在下雨。
中午没什么人外出,大家草草在食堂或小超市里解决了午饭,都在教室午休。
齐悦鼻塞的厉害,脑袋晕晕的,趴在桌子上休息。
隔着一条过道,任思涵和喻露聊天的声音传过来像一首催眠曲,莫名就让人很想睡。
可是这样睡觉更容易着凉。
趴在臂弯里眨了眨眼睛,齐悦想要不要干脆起来做题好了,但身体和意识仿佛失去了链接一般。
眼皮越来越重。
模模糊糊的,她听见有人进了教室。
他脚步很大,声音却小。
是从后门进来的。走到中间的时候停了停。接着继续走。
然后是拉开椅子。书包的卡扣撞击桌角。
坐下来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任思涵说了句什么。
“你怎么来了”
唔,更想睡了。
齐悦放任自己陷入黑暗,却莫名觉得似乎有道光正落在她身上。
那光太刺眼了。
以至于她没法入睡。
好像有人在看她?
是错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