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又想了想,说:“我也说不准。但是我看到她时,基本上都在昏睡,很少有醒的时候。”
煦帝心里一痛,难道真是到了弥留之际?
他有心拔腿就去看看云妃。
但他冷落了她近二十年,现在根本提不起勇气去看她。
“你可有在你母妃面前,做那等不妥之事,故意气你母妃?”
“不妥之事?”沈渊似是疑惑,问,“父皇是指?”
煦帝鄙视的眼神看着奏折,意有所指。
“调戏内监?”沈渊连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儿臣冤枉,儿臣绝对没有!”
见煦帝不为所动,沈渊转向席玉,拽着他的衣摆,道:“司业,你帮我说句话呀,你知道的,我绝对没做过这样的事啊。”
席玉脸色精彩纷呈。
心想,你是没调戏过内监,你光调戏我了。
他避开沈渊的手,未置一言。
煦帝看着他的窝囊样子,揉了揉眉心,呵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既没有做过,以后更要谨言慎行,回去照顾好你母妃。在她病愈之前,万不要再做令她烦忧之事。”
“父皇?您这是……担心母妃吗?”沈渊呆呆地看着煦帝,眼睛里流露出三分不解,三分期待。
煦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算是看明白了,剩下那几分,全是愚蠢。
果然,愚蠢的三皇子继续问:“父皇,那您和我去永寿宫看看母妃吧,您去看她的话,她说不定连病都能好起来!”
煦帝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说去,我就去!天子威仪何在?
“你回去吧,好好侍奉汤药。”
沈渊行礼告退。
走之前又犹犹豫豫看向煦帝,想开口,又不敢的样子。
煦帝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何事?”
沈渊讨好地扯出笑容,问:“父皇,我再跟您确认一下,是不是准许我不读书治学,享受人生了?”
“你!”煦帝抄起桌上的折子又要打他。
“息怒啊!父皇息怒!”沈渊连忙用手护住头。
从手臂缝隙中偷眼瞧了瞧煦帝。
“父皇?您不反对,我就当您答应了?”
煦帝气得胸膛起伏,将手里奏折砸到他身上。
沈渊却高高兴兴地说:“儿臣谢过父皇!儿臣告退!”
沈渊开开心心地回永寿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