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缺端起茶杯,视线转向旁边的空地,许烬当即做出收势,四目相对,他面上露出笑,张开的嘴型是「余缺」,念出的声音,却成了「师尊」。
师尊?
余缺有一瞬的疑惑,但他很快将其拋却到脑后,任由许烬快步靠近,来喝他手里的这杯茶。
因为练习而略微急促的气息打在了手腕上,气流带着温度,这细微的触觉让余缺莫名的想将手缩回去,然而刚一动,许烬就反抓住了他的腕部。接着,茶杯滚落,棋子洒落了一地。
粉色的花瓣随风而落,空气里瀰漫着一股甜蜜的香气,身上的身躯很烫,许烬满是迷醉的叫他「师尊」,又在落花飘落时,着迷地去衔那片花瓣。
灼烫的气息落在锁骨上,余缺觉得痒,胡乱地捂住了他的嘴,许烬发出含糊地低笑,掌心感受到细微的濡湿——他在舔他的手心。余缺呼吸微喘:「滚下去。」
然而许烬只是拿下了他的手,又轻吻他的指尖。
他能反制对方的,余缺清楚的知道这点。假如他想,他甚至可以直接召出身边的那把黑色长刀,直直插进许烬的心口,许烬躲都不会躲。但他莫名的,只是抓紧了他的衣袖。
许烬体温很高,高到余缺感觉贴着的部分都是烫的,他思绪逐渐迷乱,所有的感知好像都很清晰,但又好像时断时续。他偶尔还能听到许烬在叫他师尊。
嘴里叫着尊称,动作却全是褻瀆。
想到这里,余缺有些克制不住的将手按在了他的脖颈上,试图收紧。但他每一寸皮肤温度都高得有些烫手,余缺摸到滑动的喉结,都感觉是摸到了游动的火苗,最后也只是用力在上面咬了一口。
许烬好像闷哼了一声,又好像没有,耳边的喘息声太过凌乱,余缺完全无法分清……
晨曦的光辉准时洒向大地。
温馨的臥室內,余缺眼睫不断颤动,迷乱的梦境像是无形的丝线,将他的四肢捆缚。
直到清脆的闹钟铃声响起,紧闭的眼睛才突然睁开。
室温適宜,被窝里的温度还要更高一些。搭在腰间的那只手摸索了两下,想沿着睡衣下摆探进去,中途便被余缺抓住:「別胡闹。」「没胡闹,」许烬还没完全清醒,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让我帮你。」说着就倾身凑过来。
纷乱的思绪还未理成线,不知为何,许烬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师尊」。四目相对,原本应该消弭干净的梦境,有几片零碎的碎片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余缺甚至有一瞬间,感觉许烬的眼神都跟梦里的样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他心口猛地跳了一下,胡乱地推开了那双手,钻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落了下来。
留在床上的许烬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由於淋浴的时间有些长,门外的2247出言提醒:「还有三十八分钟,就到了您的上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