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她答非所问,坚持立场,“我不能眼看着她出事。”
许弭低垂着眼,身上散着戾气,努力隐忍着,“你当我死了吗?”
“……”
“你明知道那都是什么人,你就不怕你是下一个……”
“我可以的……”
她坚持着,不想在这个人面前低头,这么多年,早就没什么不可以的了。
“可以,”许弭气笑了,单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凉凉的。
下意识挣脱,却无济于事。
许弭的脸蓦地放大,眼看就要贴上。
没有比这个更屈辱的时候了。
那些人的靠近是恶心,委屈,愤怒。而他这样,却让她觉得屈辱。
薄荷味混合着酒精。
不安分,不清醒。
只差几毫米,只要一点点。
许弭狼狈退回,放开她,比她还要无力。
“你连我都躲不开,说什么可以。”
她知道许弭的意思。
没人会像他这样突然心软。
可也没有人,会像他这样,让她卸下了防备。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遇见。
早期撑起vent时,也没少被人误会。被扇耳光,被辱骂,被造谣。
曾经被人踩在脚下的尊严,她一点点捡拾,拼凑了回来。
她都没委屈。
可现在……
鼻子酸酸的,竟然有点想哭。
所有情绪,最终凝结的,是很慎重很认真的一句,“谢谢你,许弭。”
许弭没说话,翻着口袋,想要点一支烟,可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才想起,他已经戒掉了。
“你的比赛……”程玄度试探道。
“和你无关。”
“不管有没有你,我和他,注定有一场比赛。”
“可是……”
“放心,我不会把你输了的。”
她想问的不是这个,也从未把自己当成什么战利品。只是觉得很别扭。
“iris?”
“你果然在这儿,路哥让你快过去,那个……”
温倪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只能委婉提醒,“他说只要我来找你,你就懂得。”
明明原意不是这样,偏偏坏心眼的加以误导。
“抱歉。”程玄度看了眼许弭,像在征求他的一件,“我要去看看。”
但也只是“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