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得出奇的早寒时分,
一切仍如旧,一切都已改,
多年来我做了太多的梦,
我终于醒了,年华今何在!
如今我在秋野上漫步,
一切象往常,又不似往常,
仿佛已把我从鸟笼放出,
但拒不给我最后的希望。
重复又重复雨水和雪花……
重复又重复雨水和雪花,
重复又重复柔情和忧伤,
还有那人人皆知的事情,
知道得就像背熟的一样。
透过俄罗斯白桦的幻影,
列维坦的明澈和宁静,
重复又重复同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落得个这样的人生?”
十九世纪俄罗斯着名画家。
我宛如生活在迷雾里……
我宛如生活在迷雾里,
我仿佛生活在美梦中,
在幻想里,以超验的方式,
但如今我已不得不苏醒。
苏醒,以便看一眼恐怖,
看一眼我命运的荒谬怪诞。
……关于俄罗斯的雪,俄罗斯的严寒……
啊,假如,假如……但愿……
命运的游戏。善与恶的游戏……
命运的游戏。善与恶的游戏
智慧的游戏。想象的游戏。
“面面镜子你照我,我照你,
突然把彼此的影像给扭曲……”
有人对我说:“你赢了游戏!”
反正都一样,我再也不玩游戏。
如果说,作为诗人,我将不朽,
可是,作为人,我正在死去。
我们已不年轻,但也不算老……
我们已不年轻,但也不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