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怎么了?"乔在洲还很淡然的记着账本。
"文山兄也在,我就想问问哪儿来那么多匠师。"
这是盖楼筑苑,不是随意弄弄草屋,想不通为何短时间之内就能召集那么多人。
"我府城里认识的一位好友是掌墨,拖他办此事容易的很。"
乔在洲抬头微微一笑,"而且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这不得花不少银子。"司哲锦用小师妹的银子本就不太好意思。
但是这般花用,到时候小师叔回来了,若知道就……
"师兄不知道?一同动土还是小师妹和我提议的。
而且你知道昨日的银票有多少吗?"
乔在洲敢说这叠银票够用他们到书院大比结束了。
"多少?"司哲锦咽了咽口水。
"每张银票可兑纹银千两。"乔在洲说完低头继续忙活。
于是林文山就看着司哲锦一声不吭晕乎乎的出去了。
别说司哲锦,林文山昨日也是恍惚不已,而且乔在洲还和他解释了书院薪银支用。
若不是有黎琬的那叠银票,他此时定要跑到司哲锦面前,甩袖子表示不干了。
平静的日子仿佛又不太平静,蒙学黎琬偶然会去授课。
自从上次去了青云台后,黎琬基本驻扎在了那里。
时而她是学子坐于堂下听学,时而她站于堂上是夫子。
蒙学里称她为小师姑,青云台学子敬称她为小夫子。
这日黎琬发现除了她自己,青云台的学子和夫子们开始格外的忙碌。
夫子们眉头紧蹙,学子们唉声载道,皆因他们是要参与书院大比的人选。
午膳时黎琬问了起来,才得知其他书院皆无女学和蒙学。
"小黎琬,你当都是皇家书院呢?女子不参与科举,你瞧这里的佳人小姐才有多少,书院外的又会有多少。
外面的那些要不请夫子上门去调教,要不是当娘的亲自来。
更不谈有的家里主母说了算。"
穆柔替黎琬端上了一盏牛乳,她最近因职位分担走,得空许多。
也因此,司南嘉每日习武时都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穆柔空闲了,盯司南嘉就盯的特别的紧。
若不是还有秋篱在他边上与他同吃同住,他怕是日子太过煎熬。
"至于蒙学,大姓宗族都自己设立了家塾,少有不问山水的夫子会建立私塾。
寻常百姓就更不提了,他们只能尽他们所能求的夫子看中自己的孩子,求着送上门。"司哲锦接着补充。
黎琬皱着眉头想到青云台的那些学子,个个眼圈青黑,一看就是睡眠不足导致的。
"那青云台的所有学子都要参与大比吗?…"黎琬把她所见的说了出来。
"小黎琬,你可知他们身后都站着一个庞大的家族,他们享用着家族所有的资源,得到了优越的身份,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书院大比在九州堪称是科举考的捷径,在这里展露头脚,你想…"司哲锦接着为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