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见状,默默地把银针和一个小瓷瓶递给李七黎。
李七黎拿过来,打开瓷瓶在郑琪那颗痣上撒了一点,又用银针刺了进去。
“真的是这样,我太粗心了。”
半晌后,李七黎皱眉道,说罢看向钱木枝。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中毒的了。”
李七黎说罢,拿着银针和小瓷瓶,又测了测赵烨宁的那颗痣。
“你看,这根本不是痣,这就是他们的伤口。”
“我只知道这种毒要通过伤口进入身体,但是并不知道中了天蔓之后,伤口会变颜色。”
钱木枝看了看赵烨宁的腿,又看了看郑琪的脚,听着她的话,还是有些发懵。
“可是,这怎么会是伤口呢?看不到任何破口啊,就算是,那是用什么……”
李七黎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银针。
“针刺?”
“嗯,针上涂好毒液,然后扎进去。”
“那万勃……”
“他的手腕处也有这样一颗痣,我记得非常清楚,我见过很多遍,不知道为什么才想到。”
李七黎看上去有些懊悔,钱木枝则叹了口气。
“就算知道针刺也没什么帮助。”钱木枝皱眉说道,“针这种凶器,好藏又不容易被发现,也不会很痛,谁都可能路过的时候扎谁一下。”
李七黎摇了摇头,说:“万勃和赵烨宁还好,两个人被扎的,都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可是郑琪中毒的地方就不一样了,谁去蹲下碰你的脚背,都会觉得很奇怪。”
钱木枝想了想,点了点头。
“看来还是要从他身上着手。”
钱木枝说罢,见赵烨宁已经穿好衣裳了,坐在一边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自己和李七黎。
钱木枝客气了两句,就派人送他回了赵家。
郑府。
“钱姑娘?您来是……”
钱木枝和李七黎到了郑府,郑家门外到处挂着白布,管家开门时,见到钱木枝十分惊讶。
“自然是为了你家少爷的案子。”
管家犹豫了一瞬,请钱木枝两人进门。
“麻烦管家将贵府夫人请出来,我有些话要问问夫人。”
管家将两人引到前厅,便去后院儿请那位据说被郑琪欺辱的后母了。
“钱姑娘,少爷去世,夫人悲伤过度,生了病,卧床不起,实在没有办法接待钱姑娘。”
不多时,管家前来回话。
钱木枝和李七黎对视一眼,李七黎笑道:“既如此,今儿正好我在这儿,不如我去看看夫人?”
“这……”
管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也不是我们为难你,只是劳烦您再跑一趟。
今儿我们是一定要见到郑夫人。若是郑夫人不便走动,我们过去就是。
左右都是女儿家,想来也没什么避讳。”
“那,那小的再去禀报。”
钱木枝闻言,起身笑道:“禀报来禀报去,您也过于辛苦,不如我二人与你一起,正好探望探望……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