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刚才对方的那句对不起,以及对方家里有个赌鬼爹的情况来看,多半是为了给她爹还赌债。
但是单奚泽也敏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以自己的了解来看,谢茹此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地方的,不存在堕落之后拉自己下水的可能,也就是说谢茹只是诱饵并非主谋,这次事件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有人专门针对自己,冲着自己来的。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单奚泽抬头打量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而是一个类似于更衣室的地方。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并尝试动了动。还能动弹,并没有被人绑起来。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人换掉的?
看着自己光裸的腿和手臂,单奚泽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刻走到一旁的全身镜面前。
镜子里倒映出一位旗袍美人,眉目精致,气质疏离,极具古典美感。只是这旗袍却不像是什么正经旗袍,领口开得极低,露出秀气的锁骨和胸前的大片雪白肌肤,下裙开叉处直接到了将近大腿根的位置,笔直白皙的长腿随着裙衩开合时隐时现。与美人本身的清冷气质相对,形成一种极其露骨和具有诱人意味的冲击感。
单奚泽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这是还给她换了一身情趣衣服?
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身该死的衣服,她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寻找合适称手的防身武器。
只可惜放眼望去,并没有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拿硬物把全身镜打碎之后捡一片碎玻璃或许可以,但是那样的话引起的动静就太大了,容易把人招来,而且碎玻璃也很容易划伤自己,得不偿失。
翻箱倒柜了好一阵之后,单奚泽在从化妆台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把小剪刀。
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单奚泽将它握在手里。
做好准备之后,单奚泽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屏息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人朝着这边的方向来了,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两个人的话,她应该还是能对付的。
虽然算不上练家子,但她以前也跟着齐诺当武术教练的父亲学过几招。
门外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类似于买家的人吧?单奚泽眼眸沉沉。
假如对方是身强体壮的男人,自己正面对抗两个并没有太大胜算。最好的办法就是像现在这样躲在门边,趁对方不注意先偷袭搞定一个,然后再对付另一个。
她看向旁边桌上装饰用的青瓷花瓶,拿过来举在手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伴随着说话声。
“您这样真的让我们不好做……”
门被缓缓推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已经进了门。
就是现在。单奚泽眼神一冷,下了狠手砸下去。
但她的偷袭并没有成功。对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闪身躲过,而后用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黑色的裙摆在单奚泽的视线里闪过。花瓶滚落在铺了厚地毯的地板上。
“是我。”
一袭黑裙的女人在她耳边低声说。
陆以朝?
单奚泽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突然被对方搂住了纤细的腰,一把拉进怀里。
一瞬间,单奚泽素来冷淡疏离的表情有片刻的松动。
是极为暧昧的姿势。陆以朝的手扣在她的后腰,而她鼻间萦绕着陆以朝身上的冷香,脸正好靠在此前注意过的,对方漂亮的锁骨处。
单奚泽的耳尖飞快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