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都是军伍出身,又都和秦虎臣相交莫逆,但是齐云和刘正英确实从来坐不到一起。
两人一向政见不合、脾气不合、性格不合,总之是各种不合。
相比于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刘正英,齐云虽然同样嫉恶如仇,但是却多了几分包容和圆滑。
也正是因为这种比刘正英吃得开的性格,才让齐家能够在京城这个权力中心屹立不倒。
即便是比之如日中天的冯家也不遑多让。
齐云自然知道明知道秦虎臣与刘正英的关系同样亲近,但也从来不在自己这位老兄弟面前掩饰对刘正英的鄙视。
就连刘正英急流勇退的行为,也被齐云骂作是为了自己爱惜羽毛的精神洁癖,不惜断送儿子的大好前程!
也让国家损失了一位栋梁之才。
如果不是各方好友的劝阻,齐云甚至差点因为这件事打上刘家。
“确实是好了,而且身体恢复的不错,你要是不好好保重,恐怕还真未必单挑的过他。”
秦虎臣压低声音调侃道。
“……什么话,多大的人了还单挑,我还等他断气了来一出诸葛吊丧呢!”
齐云瞪了不着调的秦虎臣一眼,暗自松了口气:
“没想到癌症晚期都没弄死他?这老不死的还真是命大啊!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是什么隐世高人帮他治的?”
“世外高人谈不上,只是老刘确实有一番奇遇,有空你俩坐一块聊聊……”
秦虎臣恶趣味的搓合俩老头。
“你是想看我俩再打一架吧?反正我是不怕,难道我这九十岁的年轻人,还能干不过他一百岁的老头子!”
“哈哈哈,你可别小看那一百岁的老头子,等你俩真见面了,他估计会给你个惊喜。”
又想起了昨天中午那顿神奇的午宴,秦虎臣仍是一脸享受之色。
“净扯淡,老秦你都快一百了,还是这么不着调……”
看着貌似想到什么美事的秦虎臣,齐云端起酒杯想要跟老兄弟走一个。
却没想到这家伙只是闻了闻自己杯子里的酒香,就一脸嫌弃的推开了酒杯。
“卧槽?老秦你变了!以前困难时期,能有口二锅头配着花生米,咱俩都能喝个昏天暗地,现在这陈酿国酒、山珍海味你还嫌弃?”
齐云有些恼怒的放下酒杯,略显生气道:
“我可是注意到了,今天你是一筷子菜都没夹,一杯酒都没动!干嘛?嫌弃我齐家招待不周啊?”
“……你小声点行不行?”
秦虎臣心虚的瞅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引起小辈们的注意,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小孩们面前得端着点架子!你看你动不动就嚷嚷的样子,让小辈们看到,还以为咱们这些老头子都是莽夫呢!”
“老子莽了一辈子了,怎么也装不出刘正英那副假装斯文的样子!”
说来也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刘正英在遇到看不惯的事时,总是喜欢斯斯文文的反对之后,慢慢布局铲除不平。
反倒是喜欢直接当面嚷嚷的齐云,在明确表达不满之后,也懒得再设局斗争。
这就导致斯文的刘正英八面皆敌,直来直去的齐云却不被人记恨。
“你那是不会装斯文么?你是没有老刘那么细腻的心眼……”
老秦斜眼讽刺了齐云一句。
却没想到这老头嗤笑一声:
“好好好!我知道了,昨天在姓刘的那喝舒服了是吧?吃腻歪了是吧?今天我齐家这些酒菜你是彻底看不上了!”
“哎!曾经沧海难为水啊……老齐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