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很清醒,大户人家和大户人家之间,铁定都是有关系的,何况裴家是五里县的首富,他们东家屋里就是再有钱,只怕也是及不够的。
冉云桃也觉得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她反正都没事儿了,也别是因为自己这事儿,麻烦这一屋人,教她承受不起。
而且那东家冉云桃也是知道一点的,当然是听他爹说过的,严明的紧,又神秘,听说之前在京里当过大官,是告老还乡的,但在这边隐姓埋名了。
外头人不知道是谁,府院里的,也只知道要喊福声老爷,有人甚至连样子都没见过呢。
像这样的大人物,那都是崖头上的孤鹤,哪儿是他们这些小麻雀们说拉关系就能拉关系的?
父亲在这东家屋里做活多年,冉云桃从来想都没想过的要用这名义做什么,也时刻避开了这些,就是怕给他爹带来麻烦。
现在想托人帮忙给她出气?
想都不要想。
“爷爷说的是,大伯你难得得到东家的重视,就好好跟东家做活,我这边都没事儿了,不用操心什么。爹也是一样,都不用担心我的,我和娘还有弟弟都挺好的,爷爷奶奶都挺照顾我们的。”
冉老二听着,点头,还是心疼的。
这些年他去东家屋里了,那就是东家屋里的人了,自家亲人这边,几乎都脱离了关系,更没时间照看也没时间陪同,都不知这母女俩,吃了多少的苦,实在愧疚难当。
也是她这媳妇贤惠,这闺女懂事,不闹脾气,也没有怨言,帮他把这屋里给撑了起来,不然他哪儿能过的这么好?
想到这些,冉老二心里酸的不行。
吴氏看到冉老二低落下来,桌子底下的手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腿,安慰了过来。
冉老二去东家屋里那也都是不得已的,当时屋里被老大败得不成样子,冉老二这是卖了自己,把这屋里给撑了起来,吴氏全都知道。
吴氏也的确不怨他,毕竟都是这日子给逼的,而且没有这个男人娶了她,她的日子也不见得好。
而今已经很好了,屋里人齐齐全全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听桃儿的。”吴氏声音轻轻的。
冉老二的手搭了过去,点了头。
冉老大听到冉云桃这么懂事,说话比她那女儿好了不知多少,可劲儿的夸了过来,面上也堆着喜庆。
躺在房间里的江氏,把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青暗的厉害,恨铁不成钢的骂了这冉老大。
“果然脑袋里是缺根弦的!不知道夸自己的崽,捧着别人的崽子连屁都是香的!”
江氏气的一脚踢了凳子,“哐当!”一声,宣泄了不满。
外头人听着里头的动静,也没人理,说说笑笑的吃了这顿晚饭。
夜晚,冉老大进了房,借着酒劲,来了兴致,搂着江氏就想腻歪一下。
江氏一巴掌就给呼了过去,推开了。
幸好是这冉老大醉了,扇了一嘴巴推开之后,躺在床上憨憨的睡得像猪一样。
不然以冉老大这脾气,指不定又要和他闹起来。
当然,江氏也是知道这冉老大喝醉之后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才敢这么给他来一下。
看着死人头,江氏恶心的要命,果断把他踢到角落,一人睡了大位置。
冉老二这边两人倒是如隔三秋,腻歪到如蜜糖似的,一些动静,隔壁房间冉云桃都听见了,还听见说,声音小点,别让孩子听见了……
冉云桃:“……”